就比如她發現有另外一隊行蹤隱匿的團體,這些日子一直在跟蹤這位金發貴婦,每天下午晚餐前跑到這邊布局,然后陸陸續續從撤離,一直要折騰到第二天早上。
不過他們看起來非常的小心,他們出色的追蹤手段,幾乎和跟蹤自己的那位獵人先生完全是兩個極端。
阿芙洛狄不確定,如果有這么一伙專業的獵人跟在自己身后,自己是否會查覺得到。
他們幾乎每次出現都會變幻不同的身份,從北街經過的行人,街邊的小商販,或者是趕著魔法篷車等活的馬車夫,拎著酒瓶子滿大街隨處流浪的酒鬼,夜晚點亮街燈的守夜人,黎明前清掃垃圾的清潔工。
要不是阿芙洛狄看人的方式有些不同,她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些異常。
其實魅魔一族辨別人類的方式并不關注人們的面貌,他們喜歡看每個人的眼睛,據說人類的眼睛連著靈魂,縱使是兩個相貌完全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他們的眼睛也是有很大差別的。
阿芙洛狄在露臺上坐了四天,在這四天當中,她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些人以不同身份出現在北街,而且他們總是以那位金發貴婦為目標,只要金發貴婦在聯排閣樓上出現,他們所有人關注的目標就會是那位金發貴婦。
在無聊的日子里,阿芙洛狄開始慢慢地欣賞起這戲劇性的一幕,她在猜測這群人究竟想要在什么時候出手,就像她在猜測坐在旅館內庭院欄桿上那位獵人先生,究竟什么時候會對自己有進一步的行動。
……
阿芙洛狄坐在沙發上,姿勢優雅地吟唱著魔法咒語。
一陣魔法光暈在房間里擴散開,六芒星法陣中心出現一道虛空之門。
蘇爾達克渾身臟兮兮的從里面走出來,這副狼狽模樣嚇了阿芙洛狄一跳。
“你怎么搞得這么狼狽?”阿芙洛狄穿著睡裙站起來,認真地打量著蘇爾達克,發現他身上沒有什么嚴重傷勢,這才松了一口氣。
蘇爾達克也不客氣,將身上沾滿了火山灰的‘大地之盾’魔紋構裝鎧甲脫下來,隨意地丟在地板上。
對阿芙洛狄解釋說:“和古力特姆一起狩獵到了一只晶化火蜥蜴,那只火蜥蜴比我們預想的要稍微強一點……”
說著蘇爾達克將自己那面有些變形的矮人鏈盾拿出來,在阿芙洛狄的眼前晃了晃,這面盾牌是‘摩西祝福之盾’損壞后從警衛營重新領取的,只是參加一次戰斗就已經又變得面目全非,蘇爾達克覺得他需要一面更結實的魔法盾牌。
他推開洗漱室的門,走進去。
這間旅館貴族區的房間每天不間斷供應熱水,而且洗漱室里的浴缸非常不錯,蘇爾達克在膿包山呆了這么久,又和晶化火蜥蜴大戰一場,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洗個澡。
阿芙洛狄雙手抱在胸前,隔著門對洗漱室里面的蘇爾達克說:“還真夠慘烈的,看起來收獲還不錯?”
蘇爾達克開始往浴缸里放水,說:“還可以,到目前來看,那些火蜥蜴應該都很值錢,我估摸著這次這只應該更值錢,我要去魔法市場那邊一趟。”
他感覺阿芙洛狄的情緒有些不對,好奇地轉頭望著她問:“對了,你最近在這邊過得怎么樣?貝納城是不是要比海蘭薩繁華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