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主之物,不問自取就是偷!”
“我紫云山白家之人,還不能墮落到偷凡人東西的地步。”
“我們現在就去找這頭豬妖的主人,告訴他這頭豬妖我們買了,不過是舍些凡塵俗世的金銀,免得自己心里落了這道坎,影響自己修為精進。”白云婷說得鏗鏘有力。
董禮義的目光之中露出了贊許和崇拜之色。
半個時辰以后。
白云婷、董禮義還有野豬朱子山來到了安街岐黃堂。
此時岐黃堂已經被府衙查封了,非辦案人員一律不得入內。
好在白云婷剛好認識其中一個捕快。
“可是陸捕頭當面?”白云婷詢問道。
神機府捕快陸鳳章,見到白云婷以后,略意思索便想起了此女來歷。
此女是降魔使者白淵的妹妹!
陸鳳章滿臉堆笑,帶著幾分諂媚的說道:“難得白姑娘還記得在下,在下正是陸某,不知白姑娘有什么吩咐?”
“陸捕頭,敢問這藥房里發生了什么事?”白云婷詢問道。
“哎,滅門慘案,不止這家藥房,君安城所有大藥房都被滅了,短時間里百姓看病都成難事了。”陸鳳章嘆了一口氣說道。
“為何?”白云婷詢問道。
“是鼠妖!”
“鼠妖為什么要襲擊藥房?”
“藥房的甘草都丟了。”陸鳳章說道。
甘草能中和百藥藥性,也能暫時化解藥毒。
白云婷頓時便想清了前因后果。
……
岐黃堂內院。
尸體整整齊齊的擺了一地,這些尸體全都被蓋上了白布。
朱子山的豬鼻子動不動,他嗅到了李思雅的味道。
眾人只見一頭野豬主動來到一句白布掩蓋的尸體前,野豬揭開了蓋著尸體的白布,如同人一般低頭吊念。
野豬不哭不語,卻有著濃濃的哀思。
此情此景,讓白云婷愧疚不已。
朱子山身上的傷是被老鼠啃的,想必是昨晚鼠妖為獲甘草,突襲藥房,這才將這頭豬妖趕了出去。
而正是自己兄長設下對鼠妖的陷阱,才造成這頭豬妖和他主人的劫難。
最可悲的是這頭豬妖竟然還被兄長捕獲,在體內種下了無形劍氣。
“哎。”白云婷嘆了一口氣。
她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枚療傷丹藥。
“董師弟,這是我兄長煉制療傷丹藥,專化無形劍氣,給那豬妖吃了以后,一盞茶的功夫,他就能恢復力氣,然后你就放他離開吧。”白云婷說道。
“大師姐,咱們不要這頭野豬了嗎?”董禮義詢問道。
白云婷搖了搖頭,然后堅定地說道:“不要了!父親說心里一旦落了坎,修為就永遠不要再想進步了。”
“白姑娘,這野豬既然是一頭妖獸,放了是否妥當?”一身勁裝的神機府捕快酈青詢問道。
“沒事的,這妖獸是被人養大的,身上沒有一絲血煞氣,顯然從未吃過血食,他不會傷人。”白云亭說道。
捕快酈青抱了抱拳,不再說話。
董禮義接過丹藥,將這顆圓滾滾的療傷丹藥遞到了朱子山的面前。
朱子山伸出舌頭將丹藥舔進了肚子里。
體內那一股讓他肌肉內臟都劇痛的無形劍氣開始迅速消散……
看著朱子山吃下了丹藥,白云婷露出了釋然的微笑,一時間覺得念頭都通達了不少。
“小師弟,我們走吧。”白云婷轉身就走。
董禮義跟隨。
朱子山也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