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鳳雅書院的門牌,便是一片開闊的園林。
湘簾翠幌,清池小山,花木掩映于朱欄曲楹間。
美婦少姬或隱于勾欄,或隱于花草,或隱于朱亭。
俊男美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吟詩,作對,飲酒,聽曲,歡笑不已。
一眼望去,竟不見絲毫不雅。
朱子山都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尼瑪.....這莫非是真的書院!?
不!
這是返璞歸真。
美景,美色,美人還有香甜的美酒。
朱子山原本以為像采環閣那般的三層客棧式青樓就已經是青樓發展的極限了,卻沒想到鳳雅書院另辟蹊徑,走出一條園林道路。
前者是大都市,后者是田園城市,而我更喜歡田園城市。
本公子要在這里呆足兩個月,直到失聯!
就在朱子山陷入震驚之時,一名濃妝艷婦行至朱子山面前,她彎腰便拜。
“這位公子,還請隨妾入幽室,室內有金樽美酒,珍饈佳肴,公子若有陶然醉意,便可狎玩于妾身。”說道這里濃妝艷婦刻意展露的酥胸。
面對如此誘惑,朱子山卻是斜眼一瞥,面色冷淡。
“公子,良辰美景,切不可耽誤。”濃妝艷婦微笑說道。
“低俗!”朱子山冷冷的說道。
啥?
低俗!?
你這俗不可耐的男人,竟然嫌棄老娘低俗。
濃妝艷婦一口氣卡在胸口就想開罵,不過想到此人財大氣粗,絕不好惹,心中縱然有千般不愿也只能掛上一張讓人討喜的笑臉。
只聽艷婦含笑說道:“公子莫要怪罪,奴家雖然是庸脂俗粉,但卻是用銀子能買到最貴的女子了,公子若是想和書院魁首共度良宵,非得拿詩詞去換。”
“如何換法?”朱子山詢問道。
“公子可沿此路去中堂,公子需將自己的詩詞墨寶,掛于中堂之上,若有佳人愿意將此墨寶懸于閨中,并將其編成曲子,公子便能在其閨房留宿,若是公子才情洋溢,詩詞歌賦不斷,甚至還會被花魁們爭搶入閣……”艷婦雖然嘴角含笑,但是目光深處卻隱含譏諷。
“我明白了。”朱子山拋下艷婦,大踏步的邁向中堂。
在園林之中果然有一大屋。
大屋之門緊閉。
門前有一白衣女子,端坐桌前,寫著娟秀而工整的字跡。
朱子山行至其前,見子女溫柔乖巧,更有一股難得的書卷氣息,甚為滿意。
那女子一抬頭,見到了含笑不語的朱子山,于是起身行禮說道:“公子可是來掛詩的?”
“沒錯……本公子滿腹詩才,必須要施展一下。”朱子山咧嘴一笑的說到。
“公子,今日書院掛詩要求以'迎春'為題,公子若真有詩書才情,便請以此為題,作詩一首。”那小姑娘微笑說道。
“喲,還是命題作文。”朱子山調笑道。
“公子,這里有文房四寶,敢問公子是自己書寫還是梨花代您書寫?”名叫梨花的小姑娘再次微笑問道。
“那就你來寫吧。”朱子山嘿嘿一笑地說道。
“好。”
名叫梨花的姑娘,攤開宣紙,一只如玉般的小手,攥著一筆娟秀的毛筆,在硯臺之上粘墨。
嘖嘖嘖嘖……
這書院的老板真是個有文化的,這調調不錯,哥很喜歡。
只見梨花半俯身子,小胸脯幾乎要貼到桌面之上,她提筆在宣紙之上,先寫了兩個字,迎春。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梨花再次問道。
“朱可夫。”朱子山隨口給自己取了個藝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