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怎會如此沮喪?不去努力嘗試,又怎會知道沒有夫妻之情!?”陸君問道。
“云婷的心不在我這里,況且讓她愛上一頭豬,也的確是強人所難。”朱子山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
“朱兄,你既有化形之能,何不以人形態出現?”陸君詢問道。
聞言朱子山愣了愣。
他摘下了自己的鷹臉面具,露出了一個恐怖的豬頭。
“陸兄……你覺得我頂著這玩意兒跟野豬有什么區別?”朱子山指著自己的恐怖豬頭說道。
陸君略微愣了愣了,方才說道:“朱兄莫急,將來度過化形雷劫,便能徹底變化人身……”
“化形雷劫……太遙遠了!”朱子山搖了搖頭。
“算了……感情之事從來勉強不得,越是強求,越是難以得到,還不如把重心放在修為上,長生逍遙,方才是我輩修士永恒的追求。”朱子山再次飲酒說道。
“朱兄,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寧愿相守在人間,不愿飛升天外仙,可是你創作的詩詞!”陸君微笑說道。
“是啊……可云婷不愿意跟我相守在人間,那我也就只能單獨飛升天外天了。”朱子山再次喝了一杯悶酒。
見朱子山喝著一杯又一杯的悶酒,陸君也知他內心不快,于是話題一轉說道:“朱兄,目前修為進展如何?”
“前段時間,血祭了一個練神期,一個妖魂境,前者讓我抵抗神念沖擊的能力大增,后者強化了我的厚皮神通,神通倒是強大了不少,可修為卻沒有增長多少。”朱子山頗為郁悶的說道。
“說來奇怪……其他修煉血煞妖罡的妖修,只要血祭一個比自己修為強的,當場就能提升一個境界,我這都越級血祭了兩個,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朱子山頗為疑惑的問道。
聞言陸君露出了一絲了然之色,可他卻沒有急著解答朱子山的疑惑,而是循循善誘的問道:“朱兄,你自認為是什么原因?”
朱子山思索片刻后說道:“應當是血脈吧,我歸根到底真身只是一頭普通野豬,因此血祭效果并不明顯……你看那赤海魔蝎一族的妖族血脈強橫,只是血祭了兩百多流亡的煉氣期白家修士,便讓三頭魔蝎子嗣進入到了妖魂境。”
陸君搖頭笑了笑說道:“妖修血脈的確是助力,可也是桎梏,朱兄……你以普通野豬的血脈修煉到了這般境界,難道還不能了然?”
“妖修血脈不過只是表面原因,真實的原因是你不懂殺道!”陸君一針見血地說道。
“殺道?”朱子山皺眉沉思。
陸君點點頭。
“何為殺道?”朱子山問道。
“朱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恒名,道不可傳,只能自悟!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陸君微笑說道。
“那魔蝎子嗣,其殺道存于血脈之中,因此僅僅只是血祭低階修士,便能修為暴增……”
“朱兄!你只看到那些修煉血煞妖罡的妖修,血祭一個強者就立刻晉級,卻沒有看到他們之前殺過多少生靈……那千萬次的殺戮,自然而然讓他們對殺道有著深邃的理解……”
“朱兄,你的真身是一頭野豬,野豬乃是雜食,你的歷代先祖都忙著在山里找蘑菇,最多也就吃點魚,基本不會去殺戮,反而經常被獅虎熊豹殺戮,哪怕就是山中獵戶的后代,也比你更懂殺道!”
“朱兄……你乃是仁德君子,品行高潔,滿腹詩才!絕非嗜殺,好殺之人!你的殺戮僅僅只是為了自衛或者救人,如此慎殺之儒雅大德之士,卻偏偏要去修煉那戾氣沖天的血煞妖罡,當真是背離了你的本性,也背離了天道!”
“朱兄!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棄練血煞,遠離殺道!”陸君雙手抱拳誠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