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河的一處畫舫上。
一名冷艷的宮裝女子矗立在畫舫的船頭。
畫舫中走出一名帶刀青年,見到宮裝女子納頭便拜,口中高呼:“金勝參見崔月師叔。”
崔月轉頭滿意的看向了這名青年。
“崔金勝,你入交感境也有些年頭了吧。”崔月說道。
“師侄愚鈍,讓師叔失望了。”崔金勝說道。
“崔金勝,我可以從家族寶庫中申請一顆破障丹,助你破此關隘。”崔月平靜的說道。
聞言,崔金勝并沒有絲毫的激動,因為家族寶庫里的東西從來不是那么好拿的。
“敢問崔月師叔,究竟是什么任務?”崔金勝詢問道。
“我要你改名換姓,潛入白堡。”崔月說道。
“潛伏多久?”崔金勝詢問道。
“一生!”崔月淡淡的說道。
“你改名換姓之后,以散修身份加入白堡之后,擇機服下破障丹,偽裝成自行開天闔的散修……當你進入練罡期以后,你要以感恩之名一直待在白堡,為白堡盡力做事,獲取他們的信任……你要有潛伏一生,永遠不會被崔家啟用的決心,你可想明白了?”崔月說道。
“家族想把我當做暗子,深埋在白家,究竟是為了什么?”崔金勝神色凝重的問道。
“白淵留下的……直通金丹大道的功法。”崔月說道。
“崔月師叔,恕我直言,傳聞天池山之變中白淵真人隕落得突然,他的傳承是否存在恐怕還是一個未知數,就算存在也絕不可能讓一個外人獲知。”崔金勝說道。
“大道爭鋒,縱有一絲可能也要全力以赴,更何況這種關乎家族興衰的上乘功法!”崔月以責備的口吻說道。
“崔金勝!白家底蘊深厚,雖然現在白家練罡期修士只有寥寥數人,但是白堡之中一頭普普通通的靈獸,我便不是對手……將你深埋在白堡,是族長和我所做的慎重決定,也是你晉級煉罡期的機緣,你要好好把握……”崔月說道。
“多謝崔師叔成全,金勝必不負所托!”崔金勝說道。
崔月點了點頭,再次轉身看向了波光粼粼的鴛鴦河。
……
在崔月畫舫的不遠處,一艘寶船迎面駛來。
寶船的二層閣樓上。
身穿亂風法袍的朱子山和書生打扮的陸君相對而坐。
“多謝朱兄贈佳詩百篇,有這百篇上佳詩詞,陸某的求道之路,又豈會寂寞。”陸君一臉感激的說道。
“陸兄……你我兄弟肝膽相照,何必如此客氣,來我們再喝一杯!”朱子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和朱兄暢談,真是令人舒心,不過我二人出白堡已有數日,正所謂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朱兄還有嬌妻在家中守候,還是早些返回為好。”陸君勸道。
“陸兄……實不相瞞,我也正為此事煩惱,我和娘子雖然有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實,但卻偏偏沒有夫妻之情,沒有感情的婚姻,終是難以維系,不如就此散了,恐怕對兩個人都好。”朱子山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