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里起火了!”
杜奕幾人上了游艇的中層,就聽到李二茍大呼小叫:“救火啊,救火啊!”
韓悅皺著眉毛看了杜奕一眼,讓他管好自己的傻兄弟。
不過難得的沒有張嘴芬芳。
至于什么起火了,——關他屁事兒?
燒得天昏地暗,望都不會望一眼。
杜奕朝著二茍指著的方向瞟了一眼,在對岸下游靈龍鎮出鎮口不遠的河邊公路上,一輛小汽車黑煙滾滾。
“二茍,別管那事兒了,一會兒該吃吃該喝喝,別手軟。”
“噗呲~”
聽到江黛兒的笑聲,杜奕看了她一眼。
這有什么好笑的?
“杜奕你跟三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啊,我都認不出來你了。呵呵,我是說你的性格。”
三年前,咱們見過么?
歷年刻意忘記的,那個江城冬天的暴風雪夜;讓杜奕疼得怒得恨得絕望的,垂心徹骨的那一幕。
如同潛伏在草叢里面的猛虎,一下子撲在他身上。
讓他瞬間出現呼吸障礙。
“不記得我了,那晚上你還睡在,呵呵,人家床上呢。”
江黛兒一臉大方的笑得捉黠。
語義飄突。
不過她的小臉卻有點紅。
“~”
而杜奕的臉色,則是騰地一下子變得大紅,都不敢去望江黛兒的眼睛。
原來是她,看臉不像啊?
只不過其實杜奕第二天早上,還真沒看輕那個女鬼的臉。
那天晚上,杜奕在周倩床上睡得好好的。
迷迷糊糊中以為是做夢,一個人滿身酒氣的人鉆進他被窩,在被窩里面脫得只剩下胸衣褲頭。
麻溜的貼著他的身體,抱著睡了一夜。
“啊!”
第二天早上,他快被嚇死。
——
江黛兒前天在頭曲見到杜奕,發現才三年沒見,一臉衰相的瘦猴子,竟然變成了一點都認不出來的大胖子。
而且大胖子顯然也沒認出自己。
就想著把那一幕尷尬的往事清零,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
徹底忘記。
不過在剛才,當徐冬青開出五十萬的價碼,想買一把在杜奕他們手里只能當砍柴刀的短劍的時候。
杜奕那蔑視金錢如糞土,張嘴‘千金不換’的灑脫。
還是讓江黛兒覺得,即使算是異人異事,這個人也可以認識認識。
——
杜奕和江黛兒兩人的對話,引得韓悅好不容易有點喜悅的臉色。
又變得很難看。
不過幸虧是睡在江黛兒的床上,要是睡在周倩的床上,韓悅非發瘋不可。
“黛兒,你亂說什么呢?”
周倩剜了江黛兒一眼,讓她別添亂。
江黛兒還了她一個‘逗你倆玩兒’的迷之微笑。
六人走進游艇的餐廳。
韓沁揚和一個禿頂老頭坐著,那個小西裝白領,恭敬的站在韓沁揚身后側位。
看到眾人進來,服務生連忙倒茶。
桌子上面擺著幾樣精致的點心,水果拼盤。
看得早就餓了的李二茍口水直流,可憐巴巴的喊著杜奕:“哥。”
杜奕隨手拿起一塊羊角蜜,填進嘴里。
滿嘴清甜,泛滿了苦水。
我其實沒有那么多的自尊!
咧著嘴笑道:“味道不錯。”
時不待我,我杜奕發誓,要在最短的時間里,讓我兄弟即使面對著如山美食,都不會嘴饞變色。
“是么,我嘗嘗。”
周倩也是一臉好奇的用手,而不是擺放著的竹簽,捻起一塊羊角蜜,微微仰頭放在小嘴里面。
“咯吱,咯吱~”
“確實很甜。”
嘴角帶著可愛的弧度。
“給,用竹簽扎著吃。”
杜奕把一支竹簽遞給李二茍。
“好!”
“鐺!”
李二茍右手短劍重重的擱在餐桌上面,接過竹簽,電一般的穩準狠扎向一塊羊角蜜。
“咚~”
同時是左手那一大瓶涼茶。
壓得固定的桌子,微微兩顫。
韓沁揚微微皺眉,看了她弟弟韓悅一眼。
卻看到了韓悅滿眼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