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座青樓還是不是以前那一座,也不用管那座青樓里的風塵女子是不是幾年前那一批。
顧泯來到青樓前,這里的燈籠還亮著,打著哈欠的龜公守在門口,顧泯自然有辦法讓他看不到自己。
他走進青樓里,來到了一座小院前。
這是雅苑,一般都是極有身份的人物才有可能來到這里,做些他們愿意做的事情。
顧泯縱身一躍,在屋頂上站定,然后他一招手,一縷劍氣便將那屋子的窗戶打出一個小洞。
他站在對面的屋頂上從那個洞里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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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里面有一張床,床上爬著一個配胖的中年男人,他的肉很白,但顯得很惡心,看著就像是一條蛆蟲。
另外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靠在屏風旁,那個健壯的漢子,教書先生,還有賣花的姐弟站在床前,看著都很生氣。
然后不知道那個漢子說了些什么,之后他便提起了手中的刀,然后狠狠的砍了下去。
鮮血撒了出來,床上和地上到處都是,然后那個面容普通的女子和少年相擁而泣,那個教書先生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顧泯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著,好像心情變好了些,就在這個時候,之前在青樓門口看到的那個龜公端著一盆熱水,推開了門。
看到這一幕,那個龜公手里的熱水滾到地面上,發出乒乓的響聲,龜公震驚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竟然敢殺他。”
聲音不大,顯然是極力在克制。
熱水冒起的白煙擋住了顧泯的視線,只聽著那個漢子說道:“他做了多少惡事你不知道?”
那個龜公顫聲道:“做再多惡事你也不能殺他,他死了,這城里的百姓怎么辦?不說整個城里百姓,你想過樓里的姑娘們嗎?說不定明天他們就要被推出去砍了腦袋。”
那個漢子說道:“我一命賠一命就是了。”
龜公看著這幾個人,過了一會兒忽然咬牙說道:“還不走,真等著被人抓著?”
那個漢子一怔,還沒能說出話來,那個龜公便走了進來,拉起他的衣衫,將他往外面推。
對著那具無頭尸體吐了一口唾沫,龜公對著那個已經嚇得沒有了血色的女子說道:“暖姑娘,你趕緊找個地方躲一躲,這里是不能回來了。”
那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臉色難看,手腳冰涼,還沒能開口,龜公忽然又說道:“你們殺了這狗官,就是一定會連累暖姑娘,帶著暖姑娘走,后半輩子你們照料!”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里滿是堅決,似乎對方不服從他的安排,他便要暴起殺人一樣。
漢子點頭,問道:“那你呢?”
龜公皺眉道:“別他娘的問了,趕緊跑吧,天一亮就出城,別在郢都城里待了。”
漢子沖著龜公抱拳,當機立斷,這便朝著門外跑了出去,那對姐弟認真的磕了幾個頭。
他們帶著那個暖姑娘離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然后顧泯便看到那個龜公在屋子里找了壺酒,坐在門檻上開始一個人喝著。
顧泯想了想,便朝著他走了過去。
龜公全然不知道有人來了,他喝了幾口酒之后,心跳沒了那么快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看起來你想一個人扛起來了。”顧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側,看著他說道。
龜公一驚,臉色瞬間煞白,但很快便強自鎮定下來。
顧泯說道:“我都看到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你要扛下來。”
聽著這話,龜公平靜下來,因為他聽出了顧泯說的是最純正的南楚官話,那也是說,對方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南楚人,就夠了。
自從南楚沒了之后,所有南楚人便都值得信賴。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有些佩服他們,也或許是別的,反正就是覺得他們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