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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照點了點頭,之后起身為林令安排好住處,然后回到屋子里,關好門,這才坐下,打開了信。
仔細閱讀之后,梁照放下密信,有些沉默。
信上的事情倒也簡單,除了說如果梁照解決不了這件事,那么在讀完信之后,便給劍庭去信一封,他留覓道,自然就會將劍庭的那些個劍修,都盡數帶到咸商城,來一樁逼宮之事。
當然這一點,梁照毫不懷疑,留覓道這個人,若是真到了打不開局面的時候,他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其實像是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該告訴他的,若是藍臨真人愿意,梁照不會覺得有這么麻煩,可問題就是藍臨真人不愿意,所以梁照才不得不告訴留覓道。
畢竟這種大事,身后沒幾個金闕境的修行強者站著,不管是怎么看,都會覺得沒有底氣。
但不到萬不得已,梁照絕對不會想著這樣的事情。
畢竟到時候,是最壞的局面。
他以手指緩慢敲擊桌面,實在是為難。
若是現在有些進展也就算了,可偏偏現在連一點進展都沒有,這件事,說起來,也很麻煩。
“我有時候覺得你這個家伙,年紀輕輕,瞻前顧后這么多,真是看著都磨嘰。”
朱厭現身,來到桌前坐下,他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譏笑道:“我以前認識過幾個賭徒,他們明明是身無分文,卻還敢豪賭,把僅有的身家,說壓上去就壓上去了,可你這個人,明明家底厚的可怕,怎么像是個快要死的老東西,什么都舍不得拿出來?”
梁照說道:“一無所有,所以再輸也輸不了什么,我明明已經那么靠近那張龍椅,這么一輸,怎么能甘心?既然不甘心,何必要去豪賭,謹小慎微,其實應該的。”
朱厭喝完一杯冷茶,嘖嘖道:“你這個家伙,比起來那位可就要差多了,那些年我在宮廷里喜歡和編撰史冊的那個家伙閑聊,說起那位,在身為皇子的時候,看起來是一帆風順,最后成為了國君,但實際上,他當時的處境也不好,但他的手腕可就要比你鐵血太多了,不僅親手殺了幾個親兄弟,甚至就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能拱手相送。”
自古以來,皇室里面的時候,都沒有外人看起來的那般美好。
梁照泰然自若的說道:“他是千古一帝,我比不上他。”
朱厭冷笑不已,心想著你現在便這般能算計,等到活個千年,大概就真的能和那位一較高下了。
不過想起寧啟帝,朱厭也有些不自在,他和梁照待得時間已經夠久了,這些日子是他久違的自在,似乎他在這段快活的日子里,都已經感受不到寧啟帝威脅了。
但越是這樣,他覺得有些古怪。
因為他知道,那位寧啟皇帝,可不是一個面慈心善的人。
他總會在適當的時候提醒著他想要提醒的人,你頭頂的那片天空,其實并不是天空,而是他的手掌。
那種感覺,朱厭太清楚了。
梁照忽然開口說道:“如果現在沒有辦法,那亂起來呢?”
朱厭一點就透,嘖嘖笑道:“梁照啊梁照,你這個家伙,我真的覺得有些意思,為了那張椅子,真是什么都可以舍棄啊!”
梁照起身,走出屋子。
朱厭問道:“去哪兒?”
“我去見姜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