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玄空倒是和顧泯相談甚歡,很快便約定同游天上河。
之后問及顧泯懷中女嬰的事情,顧泯沒有隱瞞,倒是直白說透,玄空點頭稱贊道:“便該如此,殺人救人,不沖突。”
兩人聊了不少,之后涉及一些修行上的問題,顧泯看出問題,倒也說了幾句。
惹得玄空不停的感慨,說是小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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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虎藏龍,也不可小覷。
倒是玄空之前出手,被人認出身份,后來便來了好些人想要和他結交,不過那個時候的玄空,又變成了不講道理的和尚,動輒便揚言要錘爆別人的腦袋。
若是只是嘴上說說就算了,可他是真有這個本事。
因此那些知曉他名號的人,也不敢再靠近了。
倒是旁人因此對玄空愿意親近的顧泯,多了幾分在意。
當然了,本來顧泯抱著女嬰,便足夠惹人注目了。
不過有玄空在,也沒人敢來找顧泯的麻煩。
當然了,顧泯也不怕別人找麻煩。
即便是風亭境的修行者,境界足夠高的兩說,要是一般境界的,顧泯也敢說能夠全身而退。
他便是有這種自信。
這種自信的來源自然是一次次生死大戰積攢而來的。
……
……
大船在小半個月后靠近碼頭,在這里,便要換船再前往那大河中央的孤島了。
那個地方才能看到真正的天上河。
大河河面寬闊,一眼看去,顧泯甚至覺得自己是站在海邊。
遠處的孤島看不見,不知道有多遠。
在渡口處再買船票,竟然足足要一百個祀云錢。
玄空看了眼顧泯,欲言又止。
之前那一張船票,也是寺中長輩給買的,他身上真是空蕩蕩的,一分錢都沒有。
顧泯掏出兩百個祀云錢,買了兩張。
玄空喜笑顏開,“算是小僧借的,有機會一定還給道友。”
顧泯走上渡船,自嘲道:“能不能走下戰場都不一定,要這些錢來做啥?”
玄空搖頭道:“道友不可這么想,若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誰又相信你?”
顧泯忽然問道:“說起來你既然已經是這般天驕,為何也要上戰場?”
玄空作為天驕榜第四,前途無量,想來身后宗門定然是舍不得他走上戰場的,他能來到城里,自然是自己愿意。
“祀山的兩個家伙,都愿意走上戰場,小僧何來一躲?況且小僧有大愿。”
顧泯挑眉道:“什么?”
玄空這些日子和顧泯已經有了不少交情,又看在顧泯為他買船票的面子上,也就不賣關子,直白道:“自然是想以后這以后的祀云錢的祀字和祀山無關。”
到了這會兒,顧泯才知曉,原來這祀云錢的名字由來,也和那座仙山有著莫大的關聯。
不過玄空想要依靠一人之力,改變這個狀況,還是如同登天一般。
太難。
顧泯笑道:“那就祝你如愿。”
“你呢?”
玄空挑眉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其實這個人間,尤其是來到這座城里,要走上戰場的這些人,都會有各自的愿望,只是大部人的愿望,就只是活著。
有地方活著。
顧泯想了想,然后說道:“我沒什么想法,就是想去看看,殺幾個人,被人砍上幾刀,境界說不定就自然而然變得更好了,以后再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可以連道理都不去講,直接一劍砍出去。”
玄空神色古怪,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么一個答案。
顧泯其實對很多事情都不滿意,不過不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