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位歸一境。
從某個角度來看,若是鐘天魁這一招成了,那么顧泯肯定便會死去。
可顧泯卻不在意。
他只是看著這邊,感受著那些恐怖的氣息。
此刻大雨磅礴,雷聲不斷。
此刻小巷之中,雨水不斷下落,雨幕之中,顧泯已經被淋濕,但鐘天魁身上卻沒有雨水。
顧泯問道:“天地萬物,都很尋常,你怕什么?”
鐘天魁聽到這話,還是在不斷的凝結自己的氣息,但還是沉聲回道:“我怕什么?這小小的雨水嗎?”
顧泯說道:“你自然不怕它,你只是不在意它,你不將它放在眼中,可惜的是,你認為了不起的,并沒有那么了不起,你覺得尋常的,恰巧有那么了不起。”
說著話,顧泯便舉起了手。
天地之間,亦有劍意匯聚。
無數的劍,展露鋒芒。
鐘天魁沒有看到那些劍,只是覺得落下的那些雨水,在此刻忽然變得有些特別。
他用自己的氣息將自己和雨水隔開,那些雨珠落在那個屏障上,原本便會被抹去,可此時此刻,那些雨珠落下之后,雖然還是沒有穿過屏障,但卻有了些殺機。
鐘天魁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了些壓力。
那萬千無數的雨珠,落下的時候,不尋常。
鐘天魁感受到了。
那是劍。
無數的劍,正在下落。
那些劍就藏在雨珠里,就藏在天地間。
這是什么手段?
鐘天魁有些不可置信,他知道劍修的手段,之前顧泯以傘為劍和以雨水為劍,他都不以為意,因為那是很尋常的事情,對于劍修來說,有這樣的手段,真的是無可厚非。
但此刻,天地萬物,下落的雨珠,竟然也變成了劍。
這樣的手段,怎么不讓人覺得可怕?
鐘天魁的道法已經匯聚,那些恐怖的氣息若是落到誰的身上,肯定會讓那人重傷,甚至死亡。
但此刻卻用不出去了。
因為那些雨珠在不斷的落下,便是無數劍在不斷的落下。
那些劍在下落,而且很快便要沖破那道屏障,落到自己的身上,若是自己還要殺人,那必然會被人殺。
為了不被人殺,于是鐘天魁便只能自保。
那些氣息朝著四周而去,又成了一個極大的屏障。
那些劍暫時沒能落下來。
顧泯自顧自道:“我在之前,才想通一件事。”
鐘天魁鬼使神差問道:“什么?”
顧泯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藏著,只是微笑道:“劍修手中的劍是劍,是那個一,而世間其他,也可以是劍,是二是三,是萬物。”
萬物可為劍,這是很多年前劍修們便知曉的道理。
可是他們不管如何努力,劍道不管有多高,也都會有一樁事情始終解決不了。
那就是劍修手中有劍,和手中無劍,相差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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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面對同境的修行強者,手中有劍和無劍,更是如此。
這是歷代劍修都無法解決的一個事情。
越是強大的劍修,越是清楚,當劍離開自己手里的時候,意味著什么。
“既然萬物都可為劍,劍也可以是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