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責任絕對會落到他們頭上。
察覺到這邊的氣機波動,皇城內,一道道強橫的氣息蘇醒,產生應激反應。
皇城里住著的都是公卿王侯,有的自身便是高手,有的府里養著客卿,都不是弱者。
而皇宮那邊,有更多強橫的氣機波動傳來,那是后續趕來的高手。
“咱們好像捅馬蜂窩了........”楚元縝傳音道。
“怕死就滾。”李妙真脾氣暴躁的回復。
“阿彌陀佛!”
這種事,當然少不了恒遠,他從另一側的街道里拐出來,沉聲道:“李道友為何不捎我一程?”
他也是提前就潛入皇城了,也是躲在臨安府里。只是李妙真方才御劍是沒有捎上他,所以來的晚了片刻。
李妙真沒好氣道:“逃命的時候再說。”
...........
天色已經亮了,內城的街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許七安踩著李妙真遞的飛劍,一氣沖出皇城,輕飄飄落在內城的街道。
然后,他拎著兩位國公也招搖過市。
路邊的行人,最先注意到的是穿公爵常服的曹國公和護國公。
“咦,這不是許銀鑼嗎?不穿打更人差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有人驚喜的喊道。
“他手里拎著的是誰?這,這是蟒袍吧?大人物啊......”
“我認識那個人,獨眼的,他是昨日進城的護國公闕永修。”
“就是狀告楚州布政使鄭興懷,勾結妖蠻,害死鎮北王的護國公?”
尋常百姓很難認識公爵,比如曹國公他們就不認識,但護國公昨日可是出盡風頭,招搖過市,給內城百姓留下深刻印象。
所以一眼便認了出來。
“許銀鑼拎著他做什么,這可是公爵啊,這,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甭管做什么,那人是什么公來著?肯定涉及到楚州案了,我去喊家里的婆娘出來看熱鬧。”
“媳婦,你幫忙看著攤,我跟去看看。”
“可是,當家的,我也想去看......”
街邊的行人指指點點,驚奇的看著這一幕,湊熱鬧心態的跟上許七安。甚至有攤主棄了攤位,一臉好奇的跟著。
倒也不是單純的看到熱鬧就湊,只是事關許銀鑼,手里拎的又是昨日招搖過市的公爵,沒有人能抵擋住好奇心。
人流匯聚,越來越多。
漸漸的,變成了洶涌的人潮。
這就是許七安想要的,一刀斬了闕永修固然爽利,卻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終于,他拎著兩位公爵,來到了菜市口的刑場。
刑場設在菜市口,主要原因便是這里人多,所謂斬首示眾,人不多,如何示眾。
菜市口的百姓立刻注意到了許七安,準確的說,是注意到了洶涌而來的人流。
“怎,怎么回事?”菜市口這邊的百姓驚呆了。
“那不是許銀鑼嗎。”
菜市口,人潮洶涌。
許七安把曹國公和護國公丟在刑臺,抽出刀,割斷他們的手腳筋。
接著,他雙手各自抓起曹國公和護國公的頭,讓他們抬起臉,許七安笑了:“看,這么多人,今天死了也值得。”
闕永修駭的臉色發白,“我,我是一等公爵,是開國元勛之后啊。你,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大奉再無你立足之地。”
這位征戰沙場的都指揮使,此刻還能維持住軍人的沉穩,連聲道:“不要一錯再錯,本公還沒死,一切都可以挽回,本公會向陛下求情,讓陛下寬恕你,本公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