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給兩人倒酒,笑道:
“勞煩二位一件事,我想查一起陳年舊案,事主名叫蘇航,貞德29年的進士。元景14年,不知因何原因被貶江州擔任知府,次年,因受賄貪污問斬。
“此人曾經是諸公之一,身份不低,刑部和大理寺想必會有他的卷宗,我想看一看。”
大理寺丞皺了皺眉:“未曾聽說此人,許大人為何突然查一起二十多年前的舊案?”
許七安隨口解釋:“實不相瞞,這蘇航長女是我小妾。”
說完這句話,他看見陳捕頭和大理寺丞臉色猛的一變。
“???”
大理寺丞咽了咽口水:“元景14年死的人,他,他長女是你小妾?”
陳捕頭沒有說話,但看許七安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好這口?
額,蘇蘇的真實年紀確實能做我娘了.........許七安反應過來,不甚在意的笑道:
“開個玩笑,其實是他長女的女兒,是我小妾。當年因為意外,那位長女恰好不在家中,故而逃過一劫。”
大理寺丞點點頭:“此事倒也好辦,三日后,同樣的時間,在此碰頭。我把卷宗給你帶來,但你不能帶走,看完,我便帶回去。”
陳捕頭道:“我也一樣。”
許七安松了口氣:“多謝二位。”
說著,取出兩張面值一百兩的銀票。
大理寺丞沒接,自嘲道:“我剛說過鄭大人喚回了我的良心,你莫要再污了我。吃你一頓酒席,就算是報酬了。”
陳捕頭:“我也一樣。”
您是張翼德么........許七安心里吐槽,舉起酒杯,微笑示意。
酒足飯飽,他跨在小母馬背上,隨著起起伏伏的節奏,往牙行而去。
還有一位大美人等著她安置呢。
............
午膳過后,王妃悶悶不樂的回到客棧,坐在梳妝臺前一言不發。
她懷疑自己被拋棄了,天宗圣女一走便是四天,杳無音訊。而那個臭男人,好像把她忘的一干二凈似的。
再也沒來找過她。
銀子倒是還有,夠她在這家客棧住一旬,只是她心里沒了依靠,便再也找不到安全感。
尤其今日吃過早膳,王妃偽裝成尋常婦人,屁顛顛的一個人在城里逛啊逛,逛到戲樓去了。
戲樓老有意思了,又熱鬧,又有好戲看。
她掏了五個銅板,進去看一場戲,戲里講的是一個出身富貴人家的千金,愛上一位窮酸秀才,但由于門不當戶不對,家里不同意,于是兩人私奔。
最開始的生活是甜蜜且幸福的,書生為功名苦讀,富家千金學著做繡工,素手調羹,小日子清貧,但還過得去。
可是漸漸的,隨著富家千金帶來的銀子花完,書生又只知道讀書,生活變的捉襟見肘。
于是富家小姐就被書生拋棄了,趕出了家門。
她一個人凄楚的走在街上,最后選擇投河自盡。
看到尾聲,王妃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富家千金。
被人花言巧語的騙出家門,而后慘遭拋棄。
“許七安這個挨千刀的,肯定把我給忘了,嫌我是累贅........”王妃坐在梳妝臺前,默默垂淚。
就在這時,客房的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