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蕭月奴出手前,他見好就收,果斷后退,留下羞憤欲絕的美婦人。
“我是來結盟的。”
他收斂了浮夸的笑容,透著幾分世家大族浸潤出的威嚴和沉穩。
“結盟?”
戴黃金面具的黑袍人反問道。
“我要蓮子,也要許七安的狗命。”
白袍公子哥笑道:“你們不敢得罪他,我敢!光腳不怕穿鞋的,我現在光著腳,可不管他在百姓心里形象有多高大。”
“你打算怎么做?”黑袍人頗有興趣的說。
白袍公子哥沒有說話,大步走到眺望臺邊,雙手撐著護欄,氣運丹田,道:“所有人聽著..........”
聲浪滾滾,立刻吸引來群聚周圍的好事者,以及鎮上的居民。
白袍公子哥伸出左手,“劍盒!”
左使默默的遞上一只小巧的,漆黑的方形小盒。
“少主,那人的元神波動比尋常武夫強大數倍,是月氏山莊里的地宗門人。”左使壓低聲音。
白袍公子哥順著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喬裝打扮過的凌云,沒搭理,打開盒子,捻出一枚細針般的小劍,屈指一彈。
小劍翻轉著,越變越大,變成一柄三尺青鋒,叮的嵌入青石鋪設的街面。
一股股深寒的劍意溢出,宣示著它的身份:法器。
白袍公子哥宣布道:“誰能斬許七安一臂,便賞一柄法器。斬兩臂,賞兩柄,斬四肢,賞四柄。”
說話過程中,他屈指彈出長劍,讓它們一根根的釘在街道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四把交錯的法器上,像是磁石遇到了鋼釘,再也挪不開。
白袍公子哥一錘定音:“誰能斬下許七安頭顱,這一整盒的法器,便是他的。”
街上炸鍋了。
白袍公子哥卻轉身回了桌邊,笑瞇瞇的四顧,萬花樓女子們臉上驚愕震駭的表情,讓他嘴角的笑容不斷擴大。
他盯著黑袍人,又抬頭看了眼已經蘇醒的藍蓮道長,淡淡道:“江湖散人最看重的無外乎資源,我現在便把資源送到他們面前,你們說,那些人還會敬重許七安嗎?
“還會忌憚他嗎?還會不敢得罪他嗎?沒有散修能抵擋法器的誘惑。我知道,也包括你們。”
蕭月奴冷冷的說道:“你這樣有何意義?”
江湖散人殺不死一個修成金剛神功的高手。
白袍公子哥聳聳肩,語氣輕松:“許七安不是念過一句詩嗎,忍看小二成新貴,怒上擂臺再出手。這便是我的答案。”
他和許七安有仇?蕭月奴恍然,她看了一眼地宗的藍蓮道長,驚愕發現對方竟忍住了惡意,不報復。
看來地宗真的很忌憚月氏山莊。
黑袍人則露出了笑容,看來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
許公子的仇人來了?他的一位扈從便能輕易打傷四品的藍蓮道長,他視法器為糞土............凌云意識到這個突然出現在小鎮的白袍公子哥,是個可怕的強敵。
他悄無聲息的后退十幾步,然后轉身,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