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敵軍還有三座萬人步卒陣沒動。還有騎兵沒動,你這一去,努爾赫加哪怕拼的損失慘重,斬了你,也是賺的。”
許七安一人鑿陣,本就是送死的行為。
炎康聯軍巴不得大奉高手下城,求之不得。他們還省了攻城的麻煩。
李妙真繼續道:“許七安為什么要獨自鑿陣,是為了讓你下城去的?他是為了牽制下方的敵軍,減輕你們的壓力,減輕傷亡。而努爾赫加忌憚他的底牌,會試圖讓軍隊耗盡他的氣力,逼他施展底牌。
“他鑿陣,才能讓對手忌憚,明白嗎。他是在用自己的安危,減輕你們的傷亡。別意氣用事。”
頓了頓,李妙真幽幽道:“現在守軍認為他所向披靡,士氣正旺,你這一去,就是救援,在守軍們看來,許七安的無敵之姿就坍塌了。”
聞言,遠處奔過來的將領停了腳步,打消了隨張開泰下城助陣的沖動,李妙真說的話句句切中要害。
李妙真環顧眾將領:“你們安心守城便是,他精疲力竭后,自然會回來。到時候,才要依仗你們對付努爾赫加等高手。”
張開泰默然,緩緩掃過周遭士卒,他們臉色亢奮,他們斗志昂揚,熱血沸騰的和城下的那人一起戰斗。
這股無敵意氣,一旦破了,再想樹立,難如登天。
張開泰被李妙真說服了。
一定要回來........幾名將領霍然轉頭,看向那道金光燦燦的身影,獨自一人,朝著千軍萬馬,發起了沖鋒。
..............
狂奔中,許七安甩出太平刀,暗金色刀光化作一線,一氣斬甲十八,最后被一名煉神境的百夫長揮刀嗑飛。
太平刀回旋一圈,最終落回許七安手中,他疾沖數十步,驟然躍起,化作旋轉的螺旋刀光,宛如電鉆一般,迎接這兩千名士卒。
噗噗噗!
當當當!
手持重盾的士卒,身軀連帶鐵質盾牌一同被絞碎,許七安以蠻橫不講理的姿態,清出一條血色之路,殺入了敵軍腹地。
而后旋身揮刀成圈,漣漪形的刀光擴散,斬滅一個個血肉之軀,再次清出一片無人地帶。
康國的士卒們迅速散開。
阿里白調轉馬頭,騎乘戰馬沖鋒,陌刀的刀口朝下,借著馬匹的沖鋒之勢,狠狠一挑陌刀。
當!
脆響聲里,陌刀一分為二,半截刀沖天拋飛。
兩名百夫長掩殺而來,一人手握長槍直刺許七安后庭,一人正面沖鋒,揮刀斬他雙眼。
角度刁鉆。
縱使是銅皮鐵骨,也不是真的無懈可擊,渾身上下總有些防御稍稍薄弱的地方。
許七安一腳踩下槍頭,以此為軸,旋身再一腳將那名百夫長的頭顱從脖子上踢飛,而后借著旋身之勢,用力劈出太平刀。
刀氣一閃即逝。
那名百夫長身軀驟然分成兩半,腸子、內臟流淌一地。
他身后,數名士卒身體同步裂開。
潮水般的士卒蜂擁而上,亂刀劈砍,看的金光閃耀,砍的脆響不斷。
三名伍長隱藏在普通士卒中,趁著許七安換氣之際,悍不畏死的撲上來,一人抱住他雙腳,一人抱住他身軀,一人抱住他的握刀的右臂。
這一刻,武者對危險的預警仿佛失效了,因為危險太多太多,數百把刀,數十根長矛,以及一根根冷箭,方寸之外,皆是敵人。
無窮無盡的危險讓許七安無法提前預判到三名伍長的出手,瞬間被抱住。
呼呼呼.....
十幾名士卒甩動著繩索,甩向許七安,套住他的脖頸,套住他的雙手。
更多的士卒甩動繩索,套住許七安。
這些繩索都是用韌性極強的材料編織而成,它主要用于拉拽攻城車,拖火炮上城墻等重型作業。
五品化勁以下的武夫,想要憑蠻力扯斷幾乎不可能。
而就算是五品化勁,也不可能扯斷十幾根這樣的繩索。
何況,許七安現在是脖子和雙手全被套住。
“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