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自己剛才一剎那的震懾而感到惱怒。
聯系太子見到自己時平靜的表現,許七安相信了他的話。
“福妃平時與太子有交集嗎?”許七安問道。
“自然沒有。”
太子一口否認,身為東宮,不可能也不該和皇帝的妃子有什么私底下的交集。
“那為什么福妃派人邀請太子,太子連想都沒想,就赴約了呢?”許七安一針見血。
“本宮.....當時喝多了酒,思慮不周了。”太子臉色有些不自然。
呸,還不是饞人家的身子。
其實太子的心理,作為男人的許七安很明白。福妃是位容貌與氣質俱佳的美婦人,太子往日未必沒有遐思。
恰逢那天喝多了酒,偏又是壯陽補腎的酒.....有喝到微醺經歷的人心里都清楚,那種狀態下,人是很飄的。平時不敢想的事,現在敢直接去做。
平時不敢說的話,嘴皮子一碰就脫口而出。
恰逢福妃相邀,甚至都沒有邀請,腦子一動,就過去了.....
“聽起來,像是有人在給太子殿下設套。”許七安分析道。
“自然是有人陷害本宮,許大人也是這般認為的吧。”太子舒了一口氣。
“不不不,辦案不能這么主觀。我只是闡述了其中一個可能,還有另一個可能。”許七安再次撐著桌面,俯身湊近太子,一字一句道:
“那日太子殿下喝多了酒,心猿意馬,不由想起了覬覦已久的福妃。反正陛下沉迷修道,不近女色。太子殿下便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調頭去了清風殿,企圖玷污福妃。
“豈料福妃貞烈不屈,抵死不從,爭執之中,你失手將她推下閣樓,不慎摔死。隨后你派人暗中除掉一位宮女,偽造自己是被嫁禍的。”
“胡說八道!”
太子殿下拍桌而起,怒不可遏:“許七安,你敢詆毀本宮,你敢誣陷本宮。”
“太子殿下別急,這只是卑職的猜測,真相如何,還有待考證。”許七安笑容滿面的恭維。
嘖,太子的城府還是不夠深啊,是太在乎位置了嗎?這水平將來怎么當皇帝?
太子和臨安這對兄妹,都不是聰明絕頂的人。許七安愈發懷疑,元景帝立庶出的長子為太子,是別有用意。
等太子冷靜下來后,許七安又問道:“司天監的術士可有來看過殿下。”
“此事涉及本宮,涉及福妃,涉及大奉國本,你覺得父皇為相信司天監的術士嗎?”太子冷笑反問。
許七安點點頭,在京城混了這么久,他也能看出一些門道。
司天監雖然要依附皇室,依附王朝氣運,這一點從褚采薇晉升六品需要京城百姓“認可”中能窺見一二。
但一品的監正實在太強,因此司天監不是純粹的附庸,和大奉更像是一種合作關系。
涉及到儲君的案子,元景帝未必信得過司天監。而司天監也未必愿意插手這種破事。
“卑職還需要查看太子殿下的身體,希望太子殿下配合。”
許七安抓住太子的手,檢查了他的手腕、手臂,然后是脖頸處.......沒有爪痕和撓痕。
“卑職會盡快查清真相,若太子是冤枉的,自然還你一個清白。”許七安起身,抱拳。
“等等!”
太子殿下喊住了他,沉聲道:“許大人與臨安,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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