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喜歡欠別人東西,昨日斬了這小子一把法器,你們拿著這張欠條,去司天監找宋卿,他會替本官賠償一柄法器。”許七安抖了抖手腕,宣紙飛向中年劍客。
中年劍客接過,告辭離開。
一行人離開打更人衙門,美婦人握著蓉蓉的手不說話,倒是一位少俠終于回過味來,有些擔憂的試探道:
“蓉蓉,他,他昨晚有沒有欺負你。”
少俠們先是一愣,紛紛反應過來,死死的盯著蓉蓉。
中年劍客呵斥道:“胡說八道什么。”
盡管他和美婦人都料定蓉蓉失身,但一直刻意不去提及,雖說是江湖兒女,但名節一樣重要。
“他沒對我做什么,我在打更人的廂房里獨自住了一宿。”蓉蓉搖頭解釋,“就是被子有些臭。”
一夜過去,她不像剛開始那樣惶恐擔憂,知道那個銀鑼是正人君子。
既然話題說開了,美婦人也不再藏著掖著,狐疑道:“沒欺負你,那他抓你作甚。”
“那位許大人的寶貝確實被偷了,偷他寶貝的是葛小菁,而他之所以抓我到衙門,是因為葛小菁易容成我的模樣作案,于是才有了這場誤會。”蓉蓉說。
這倒合情合理.......
美婦人蹙眉道:“葛小菁又為何易容成你的模樣?”
蓉蓉恨聲道:“前日我與柳兄等人在酒樓喝酒,曾指名道姓的說過她幾句,千面女賊本就是江湖下九流,專做些雞鳴狗盜之事,怎配與我并稱。
“想必那番話傳入她耳中,她便易容成我的模樣,行偷竊之事,借機報復。”
“是有這么回事。”柳公子等人點頭。
那么事情的脈絡就很清楚了,那位銀鑼也是受害人,抓蓉蓉完全是一場誤會,絕非是濫用職權的好色之徒。
少俠們松了口氣。
中年劍客頷首道:“方才遞他銀票,他沒要,年輕氣盛就好啊,心中還有正氣。”
語氣里充滿了贊賞。
柳公子想了想,道:“那,師父.......法器的事。”
中年劍客看一眼徒兒,搖頭失笑:“在京城,司天監還要排在打更人之上,銀鑼身份雖然不低,但僅憑一張紙,就能讓司天監送出法器,天方夜譚。”
柳公子難掩失望:“那他還......”
中年劍客呵呵笑道:“年輕人都好面子,咱們不必當真。”
中年美婦眸子轉動,提議道:“索性手頭無事,便去一趟司天監吧,也帶孩子們去看看大奉第一高樓。”
“行吧。”
..........
許七安手里握著一本泛黃古籍,從地牢里出來,他剛審訊完葛小菁,向她詢問了“瞞天過海”之術的奧秘。
“這女飛賊倒是個人才,先把她留下來,將來肯定會有用。呵,偷我法寶,我既要薅你羊毛,將來還要驅使你做牛做馬,當然,我會讓你吃草的。”
春風堂還在修建中,他的堂口同樣在修葺,目前屬于沒有辦公室的銀鑼,只能再去閔山的金玉堂蹭一蹭。
來到偏廳,吩咐吏員端上熱茶,他翻開泛黃古籍,津津有味看起來。
盜門.......哦不,神偷門的易容術確實神奇,與普通易容術不同,它并不是做一張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
而是直接改變容貌,方法是制作特殊藥水敷臉半柱香時間,讓臉部血肉發燙,出現“溶化”。然后配合獨有的行氣法門,改變面部五官。
效果維持十二個時辰。
當然,也可以主動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