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皮鐵骨境的武者,需要三倍的藥水,面部浸泡時間延長一刻鐘,沒辦法,臉皮實在太厚。
“這門秘術最難的地方在于,我要仔細觀察、反復練習。就像畫畫一樣,初級選手要從臨摹開始,高級畫師則可以自由發揮,只看一眼,便能將人物完美的臨摹下來。
“是一門需要下苦功的手藝.......我最熟悉的人是二叔和二郎,二叔的話,會讓嬸嬸誤會,還是從二郎開始吧。”
一位吏員跨入門檻,恭聲道:“許大人,魏公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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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樓茶室。
魏淵站在書桌邊,握著筆,雙目凝神,專心致志的畫畫。
魏淵頭也不抬,繼續描繪,道:“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許七安皮了一句:“跟著您,哪有不得罪人的。仇家多的我都數不清。”
魏淵“嗯”了一聲:“有這覺悟,將來成就怎么都不會低。”
頓了頓,說道:“你昨天帶回來的那位五品,今早被人帶走了,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許七安無奈道:“我就是想不起來,所以才把那家伙帶回來的,您怎么又給放了?”
他在埋怨魏淵。
打更人衙門里,敢與魏淵這般說話的也就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醋壇子,另一個就是許七安。
魏淵沒再說話,筆尖在紙上緩緩勾勒,終于,擱下筆,長舒一口氣:“畫好了。”
“魏公畫的是什么。”許七安連忙湊上去。
畫卷上是一位宮裝麗人,穿著華美的衣裙,頭戴諸多首飾,纖纖玉手捏著一柄輕羅小扇。
她有一股說不出的美,不是來自五官,而是神韻。
許七安確認不是皇后,便大膽了起來,問道:“這位姐姐好美,可有許配夫家?魏公認識嗎?卑職還沒娶妻呢。”
魏淵遺憾的搖頭:“世上無人能畫出她的美,我亦不行。”
到最后,也沒說畫中女子是誰,更沒再提得罪人的事,揮揮手把許七安趕出浩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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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魂手蓉蓉一行人抵達觀星樓下方的廣場,再一次被這座大奉第一高樓震撼。
此前,眾人已經遠遠的觀望過,確實高聳入云,直插天穹。
近距離觀賞后,才知道這座高樓的雄奇偉岸,緊緊是凸出地表的地基,就有兩層樓那么高。
而一塊塊壘成地基的磚石,比一輛馬車都巨大。
站在這座高樓面前,方知自身渺小。
“師父,我們進去吧。”柳公子悄悄咽著唾沫。
“進去?”
中年劍客回頭看一眼徒兒,搖頭道:“為師一人進去便是,你們在外等候。進這司天監可不比大內宮廷容易。”
既然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那么丟人的事,就讓他一個人去做吧。而且,一個人丟臉就等于沒有丟臉,讓晚輩們跟著、看見,那才是真的丟臉。
中年劍客理了理衣冠,挺直腰桿,踏著漫長的漢白玉臺階上行。
“花前輩.......”望著師父的背影,柳公子問身邊的中年美婦:“我師父能討來法器嗎?”
他還是不甘心,七星劍在墨閣也算排得上號的法器,如今被毀,回宗門后他肯定要被懲罰。
最關鍵是,他不可能再獲得一把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