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遠哈哈大笑:
“兩位公主與我是同族,聯姻自然不是我們這一脈,是元槐啊。你說許七安會作何反應?他能對自己親弟弟下手?”
“他會!”許元槐臉色陡然一變,這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開個玩笑,瞧把你們緊張的。”
姬遠惡趣味般的笑著,忽然正襟危坐,道:
“許七安一直沒露面,他背地里打什么主意,我們尚未知曉。
“監正雖然被封印了,可那是監正啊,誰知道會有什么底牌留下來。國師也不知道,所以他要試探許七安,通過和談來試探許七安,以此來了解監正的后手。”
許元霜臉色稍稍好轉,問道:
“九哥覺得,他會有什么底牌?”
姬遠想了想,笑了起來:
“死局!
“這對許七安來說是個死局。我若是他,便會一直對和談視而不見,然后趁著和談爭取來的時間,四處求爺爺告姥姥,拉攏超凡強者做盟友。
“所以啊,我們這一趟京城之行,是白撿的功勞,不會有什么危險。”
姬遠手里的折扇旋轉:
“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來。啊,很想看看他窮途末路的姿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我們攻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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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宮。
“母妃,我聽懷慶說,一旦割地求和,大奉就徹底沒救了。”
臨安憂心忡忡的說道,鵝蛋臉不再明媚,染上一層陰霾。
陳貴妃有些焦躁的說道: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求和,難道要繼續和云州打?若有勝算,陛下和諸公會一門心思的議和嗎。
“現在只有議和才是出路,不然指望你的那個未婚夫嗎。”
臨安咬著唇,泫然欲泣:
“母妃你為何這般討厭他。”
陳貴妃腦海里閃過一個白衣身影,咬牙切齒道:
“姓許的沒一個好東西。”
她旋即軟下心腸,拉著臨安的手:
“那懷慶從小就是個心眼黑的,她的話不能信。臨安,你不懂,現在除了議和,沒人能救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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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錢青書披著厚厚的大氅,直奔王貞文臥房。
王貞文見他進來,揮揮手,屏退丫鬟,直截了當的問道:
“都有哪些條件?”
錢青書把云州的四個條件轉述了一遍。
“逆黨!逆黨!!”
王貞文連罵數聲,忽地劇烈咳嗽起來。
錢青書坐在床邊,輕撫他后背,助他順氣,嘆息道:
“事已至此,陛下都答應了,不過割讓三洲之地是不可能的。陛下的底線是把禹州割讓出去。”
“承認潛龍城一脈為中原正統,亂我大奉人心,索要財帛,榨干我大奉財力,割讓三洲,徹底成勢.........”
王貞文喃喃道:
“完了,回天無力,回天無力了。”
就算魏淵復活,也盤不活這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