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覺得虧了,不滿道:
“你這是幫我的態度?”
懷慶放下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永興已經退位,他賜的婚便不作數,本宮登基后,自會幫許銀鑼解除婚約。
“你便不用為安撫臨安苦惱。”
“我二叔已經答應了,豈能解除。”許七安連連搖頭。
“本宮說行就行。”懷慶出乎意料的霸道,似乎非解除婚約不可。
“殿下還是操心眼前的事吧!”
許七安拱了拱手,離開御書房,沒有去后宮,而是轉道出宮,前往打更人衙門。
御書房里,懷慶咬了咬唇,冷哼一聲。
……
騎上小母馬,“噠噠噠”的重返打更人衙門,在宋廷風的帶領下,去了地牢。
獄卒打開通往地底的鐵門,宋廷風走在前頭,路過刑訊室時,納悶道:
“寧宴啊,每次看到這些稀奇古怪的刑具,我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許七安對打更人地牢不熟悉,對刑具更不熟悉,所以沒在意宋廷風的話。
“晚點去勾欄吧,但你得先易容。”
“有空再說,現在哪有時間去勾欄。”
兩人一言一語的說著,很快來到關押云州使團的牢門口。
云州使團隨行的護衛已經被懷慶下令斬殺,留下了談判團的官員和姬遠、許元霜、許元槐。
三人被關在一起,扒去了光鮮亮麗的外衣,套上囚衣。
許元槐手腳筋又被挑斷了,戴著手銬腳鐐,虛弱的依靠在墻壁。
見到許七安打開牢門進來,三人反應各不相同。
姬遠眉頭微皺,往后退了一步。
許元槐抬頭看他一眼,又扭過頭去,一臉冷漠。
“你,你來做什么.........”
許元霜對這位大哥,心情就要復雜多了,有著從小被灌輸的敵意,被母親影響形成的憐惜,有妹妹對哥哥的崇敬,也有各自為主的無奈。
以致于她自己也分不清對大哥到底懷著怎樣的感情。
“許平峰讓你倆來京城做什么,故意惡心我,還是提升姬遠的容錯率?”
許七安對他們橫眉冷對。
許元霜低著頭,小聲道:
“我覺得兩者兼有。”
許七安審視一遍兩人,嗤笑道:
“看來是被視作隨意可棄的螻蟻。真是廢物,連利用價值都沒有。”
許元槐猛的握緊拳頭,但手筋已斷,連拳頭都握不緊。
許元霜既委屈又羞愧,低下頭。
“既然來了京城,就別想著走了,這里不適合你們。”許七安扭頭看向宋廷風:
“把他們轉移到觀星樓地底。”
宋廷風點頭。
“那小子拷問過了嗎?”許七安看向背靠墻的姬遠。
“找司天監的術士問過話了,內容屬于機密,我沒看過。”宋廷風說完,看著許元霜,嘖嘖道:
“這么嬌俏的小美人,別送司天監了,寧宴,你帶回家當小妾吧。”
他不知道許七安的身世,以及與云州一脈的恩怨糾葛。
以后有機會倒是可以帶回家讓二叔見見他們,順便看看親妹和堂妹斗法,哪個更厲害..........許七安走到姬遠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
“你在那群廢物兄弟里,排名第九?”
姬遠絲毫不動怒,面帶微笑:
“姬遠見過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