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押到打更人地牢后,姬遠迅速冷靜下來,簡單分析后,他認為許七安還是有些腦子的。雖然趁機發動政變,捧一個女人上位,但許七安沒有殺自己,說明抱著尚有利用價值的心理。
沒準是要拿他和云州談判。
“啪!”
許七安反手一巴掌摔在他臉上。
姬遠一個文弱書生,哪里經的住,破沙包一樣摔了出去,耳鳴陣陣,半天沒起來。
“少攀親戚,誰是你表兄。”許七安表情平靜,就像剛才拍飛了一只蒼蠅。
“嫡子庶子?”他又問道。
姬遠耳鳴失聰,聽不太清,見許七安又揚起巴掌,臉色狂變,還是許元霜念在表兄妹一場,替他回答:
“庶子.......”
許七安“哦”了一聲,嗤笑道:
“賤妾所生啊,又是一個沒什么價值的棋子,你覺得潛龍城那位,愿意花多大的價格來贖你?
“想好了再說,這取決于你能不能活著回到云州。”
粗,粗鄙的武夫........姬遠扶著墻,艱難起身,臉頰高高腫起,突然低頭,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
許元霜低聲道:
“他是姬玄的親弟弟。”
許七安眼睛一亮,笑了起來:
“有趣!”
他緩步走向姬遠,后者驚慌失措的往墻上貼,剛才一巴掌打光了他所有底氣和信心。
“不愧是兄弟,你和姬玄一樣,都缺乏自知之明。”
他拍了拍姬遠的臉,帶著宋廷風,還有一對弟妹走出牢房。
姬遠背貼著墻,雙拳緊握,滿臉怨毒和屈辱。
廊道里,許七安沒走幾步,便聽女子清脆的聲音,從左側一間牢房里傳來:
“哎哎,是許銀鑼嗎?”
扭頭看去,是個頭發蓬亂,囚服臟兮兮的女子,五官極為明艷。
許七安愣了一下:
“你誰啊。”
“我是盜門,不,神偷門的阿竹,天人之爭時,你把我抓進來的。”
女子像是受到了極大得打擊,一臉激動的抓著柵欄。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嗎。”許七安困惑道。
“你什么時候放我出去?我已經被關九個月了。”阿竹語氣激動。
許七安望向宋廷風:
“這個女人怎么處理?”
宋廷風撇嘴:
“像她這種江湖有名的慣犯,要么流放,要么斬手,要么關到死。你送她進來前,不是叮囑過好好看管,將來有用嗎。”
許七安心說,我特么都忘了。
現在正好是用人之際,回頭給她安排一個崗位.........許七安剛走出地牢大門,許元霜低聲道:
“姬遠這幾天,有與陳貴妃暗中接觸。”
陳貴妃……許七安點點頭,轉而對宋廷風說:
“明日把云州使團拉出去溜一溜,給京城的百姓們一個驚喜。”
離開打更人衙門,與押著許元霜許元槐前往司天監的宋廷風分道揚鑣。
他一路策馬,前往皇宮。
正好,福妃案里有個沒有解開的疑團,他要親自問問陳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