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廣伯集結了所有精銳,陳兵雍州城外,大戰一觸即發。
破了雍州,云州軍就可以直達京城了。退一步說,就算暫時拿不下京城,也可以讓許平峰煉化雍州,增加底蘊。
另外,除了牽動整個中原局勢的渡劫戰外,還有一處超凡戰,也打的險象環生。
根據斥候、打更人密探觀測到的情況,武林盟老匹夫數次遭到許平峰暗算,被強行傳送入青州。
這位二品巔峰術士欲在主場強殺老匹夫,老匹夫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每次被打的嗷嗷叫,但每次都能憑借武夫的皮糙肉厚,從青州殺回雍州,卷土重來。
相比起兩位二品術士的巔峰對決,孫玄機和姬玄的戰斗可圈可點,密探們并沒有太多關注。
...........
御書房內。
頭發花白的兵部尚書向女帝哭訴:
“陛下,除了陳兵邊境的部分精銳,兵部真的調不出兵力了,各州衛所能用的兵都用完了,只保持著最低限度的人馬,維持各州穩定。
“春祭臨近,可距離天氣轉暖尚有些時日,流民匪寇需要兵力鎮壓啊。一旦調空衛所兵力,后果不堪設想。”
錢青書出列呵斥:
“雍州大戰一觸即發,可守軍數量難以守住雍州,若是云州軍順利攻占雍州,下一步就是兵臨京城。如今除了拆東墻補西墻,還能如何?”
諸公在御書房里吵的不可開交。
戰事進行到這一步,便是這群老狐貍,也難以保持靜氣了。
大案后,女帝氣態威嚴,輕輕抬眸,看一眼兵部尚書,淡淡道:
“讓你調兵便調兵,朕不想聽任何理由,朕只要聽話的人。”
兵部尚書心里一凜,頹然道:
“臣明白。”
諸公面面相覷,吵鬧之聲慢慢停歇,兵部尚書是魏淵的輕信之一,陛下敲打起來,完全不看情面。
懷慶環顧眾臣,緩緩說道:
“云州軍要打便打,再有五日,國師渡劫便結束了。五日之內,云州軍不可能打到京城。而五日之后,國師順利晉升一品,我們便仍有機會。
“反之,萬事皆休,云州軍是否攻下雍州,便不再重要。”
大奉存亡與否,便看背景的情況了..........諸公心情復雜,或憂慮或期盼或悲觀。
懷慶繼續說道:
“明日春祭,朕會讓譽王叔替朕祭天,朕有其他要事,便不參與了。”
諸公覺得不妥,只不過捫心自問,他們也確實沒心情搞春祭,推己及人,也能明白女帝的心情。
因此無人勸諫。
............
春祭日。
一輛金絲楠木制造的豪華馬車,緩緩停靠在觀星樓外。
就在京城百官參與春祭之時,身為一國之君的懷慶,穿著明黃色便服,踩著宦官擺好的木凳下了馬車。
她站在寬闊的廣場外,抬眸看了一眼高聳如云的觀星樓,轉頭吩咐宦官:
“在朕沒有出來前,任何人不得靠近觀星樓。”
掌印太監躬身道:
“是,陛下!”
懷慶當即進了司天監,從一樓大堂到第七層,她沉默攀登,沿途有白衣術士問候,她也置之不理。
腳步越走越快,似是迫不及待。
不多時,她來到七樓,寬闊的丹室內,宋卿早已等待多時,躬身道:
“陛下,您再不來,我可就復活魏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