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把他們曾經對付許七安的事,赤裸裸的掀開了。
以前隨著姬玄等人對付許七安,現在云州沒了,又過來投靠..........但凡要臉的人,都會尷尬羞愧到恨不得鉆地縫。
姬白晴臉色尷尬,強笑道:
“元霜和元槐不懂事,以前確實做錯了很多事。”
許玲月柔聲道:
“道歉就好。”
慕南梔懷里抱著狐貍幼崽,看的津津有味。
她當然能看出許玲月在給小畜生的弟弟妹妹下馬威,看戲看的津津有味之余,又有些困惑,印象里,許玲月不應該如何強勢啊。
嗯,應該是許二郎教她的,二郎是讀書人,最擅長勾心斗角.........慕南梔做出判斷。
許七安掃了一眼臉色陡然漲紅的許元霜和許元槐,給了個臺階,淡淡道:
“你們兩個先去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衫。”
許玲月幽怨的看一眼大哥,接茬道:
“我帶他們去。”
許元霜和許元槐的住處被安排在相鄰的宅子里,不和他們住在一起。
姬白晴哪能讓許玲月繼續欺負自己的兒女,忙說:
“不必了,我帶他們過去。”
接著,對許七安說:
“寧宴,晚膳到娘........到我這邊來吃吧,我給你燒幾道云州菜。”
她既想親近嫡長子,又不敢靠近的矛盾心態。
主要是許七安從未喊她一聲娘。
她便不敢以娘自居。
許七安點頭:
“好。”
目送生母帶著弟弟妹妹離開,許七安轉而看向小老弟,道:
“去書房,有事和你說。”
兄弟倆來到許七安的書房,關上門后,許七安說:
“明日你寫個折子,問問陛下要不要另立監正。監正的幾個弟子在爭這個位置。”
他把楊千幻幾個的“爭斗”說了一遍。
許新年摸著下巴,道:
“我突然有個想法,戶部正在為蠱族陣亡將士的撫恤金頭疼。不如讓司天監來出這筆銀子,告訴他們,誰出的銀子多,陛下就屬意誰。
“當然,屬意只是屬意,并不是一定會封誰做監正。”
反正司天監有錢。
這是要薅司天監的羊毛啊.........許七安想了想,覺得是個好主意。
“正好,我近期會去一趟南疆,把鈴音接回來,撫恤金就由我來送吧。”
聊完正事,許七安“嘿”了一聲:
“以后有熱鬧看了,我這個生母絕不是省油的燈,她現在的心思不在宅斗上,只想著和我修繕關系,等以后適應許府的生活。
“她和玲月妹子的斗爭會特別有意思。哦對,王思慕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倆成親后,嘖嘖,以后我都不用去勾欄聽曲,光看這一家子女眷廝殺,就回味無窮了。
“這才有點大戶人家的樣子嘛,宅斗都斗不起來,算什么豪門?
“以前啊,是山中無老虎,嬸嬸這個猴子當大王。”
許新年呵呵一聲:
“是啊,在思慕之前,還有臨安殿下,還有洛玉衡,熱鬧的很吶。大哥,我可特期待你和臨安殿下的大婚,你說國師會不會拎著劍大鬧一場?”
不,還有慕南梔,甚至更多.........許七安幸災樂禍的表情漸漸消失,拂袖道:
“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