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眼波流轉,表情認真的凝視橘貓,“你有什么猜測?”
橘貓沉吟著說道:“經過我對他的觀察,以及監正的布局,我懷疑他體內的秘密與佛門有關。你不覺得監正點名讓他參與斗法,是很奇怪的事嗎,好像是刻意讓他進佛境,修行金剛神功。”
“不算奇怪,但結合你說的這些,林林總總的匯聚,那就很奇怪,也很不簡單。”洛玉衡望著平靜的池面,瞳孔擴大,目光渙散,邊沉浸在思考中,邊說道:
“佛門也來插一手?”
橘貓笑呵呵道:“監正的棋子,佛門的佛子,以及那古怪氣運伴身,師妹啊,你現在不做決定,將來人家未必肯跟你雙修呢。”
洛玉衡抬頭,瞪了橘貓一樣,姿態嫵媚。
“你似乎很開心。”她說。
“當然,許七安身上秘密越多,意味著他越不是常人,將來助我屠魔的勝算越大。”橘貓悠然道。
洛玉衡嘴角一挑,“呵”一聲:“他身上那些饋贈,都是要支付代價的。師兄你樂觀的太早了。”
聞言,橘貓臉色僵硬,繼而感慨道:“他身上全是糊涂賬,將來清算的時候,希望能安然度過吧。到時候,身為道侶的師妹,你要相助他。”
“我自然........”洛玉衡下意識的說道,然后醒悟過來,怒道:“滾出去。”
............
皇宮。
老太監小跑著沖進皇帝的寢宮,興奮的嚷嚷道:“陛下,陛下,大喜事.........”
盤膝打坐的元景帝立刻睜眼,沒有怪罪老太監的失禮,但也沒流露喜色,反而嘆息道:“是楚元縝贏了吧,呵......”
贏了又如何,不過是替國師贏來三招先機,二品和一品的差距,不是三招能彌補的。
“不是不是,”老太監興奮道:“陛下,天人之爭沒有打起來,被許銀鑼阻止了。”
元景帝瞳孔略有收縮,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驚,他身體微微前傾,追問道:“怎么回事,如實說來。”
老太監當即把侍衛傳來的消息,如實匯報。
其中,包括許七安的出場,許七安的尬詩,許七安當著群眾的面,與李妙真和楚元縝立約,以及戰斗過程等等。
老太監諂媚的笑著:“如此一來,陛下就不用擔心國師的事。哎呦,許銀鑼真是太厲害了,莫名的讓人心安吶。”
就像之前的斗法,就像京察之年中出現的樁樁大案,只要許銀鑼在,總能完美解決。
說完,老太監發現元景帝愣愣發呆,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
元景帝瞳孔微動,恢復靈光,從沉思中擺脫,他似與老太監說話,似喃喃自語:“朕記得,鎮北王當年,都不如他........”
老太監立刻低頭,不敢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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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心情復雜的金鑼們返回打更人衙門,姜律中想了想,道:“不如我們一起去見魏公,將此事告知他?”
南宮倩柔冷笑道:“去替許七安邀寵么。”
表情如雕刻般終年不變的楊硯淡淡道:“聊一聊無妨。”
只有武道相關的事,才能讓這個面癱男人提起興趣來,對于楊硯來說,如果冰冷的世界里有一個溫暖的港灣,絕對不會是令男人向往的深淵,而是“武道”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