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的人為什么要來刺殺我?”何年看著蕭縣丞味道。
“這件事說來蹊蹺。”縣丞接著解釋道:“這一次的刺殺不止是刺殺何公子一個人,江南十六個州府,都有人遇到刺殺,有的人確實被殺了,有的還算是得救了,死了七個,活了五個。”
聽完他的話,何年倒是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說這件事巧不巧。”縣丞又說道:“而且遇刺的人都是和公子年紀相仿的人,有人在江南四處同時安排了十二場刺殺,用的是邊軍,幕后主使來頭不小,這件事一發生馬上就被抹去了痕跡,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岐南王府不再追查,對方也迅速收手了。”
“至于為什么會被刺殺,想必何公子比下官更清楚。”蕭縣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蕭縣丞幸苦了。”何年也是皮笑肉不笑得說道。
自己的身份說不定這個蕭縣丞或多或少有些猜到了,秦闖都已經站出來,他這種人精不可能想不到,光是自己遇到刺倒是說得過去,可是一連安排十多場刺殺,而且都是邊軍的人,就像這個蕭縣丞說得,朝中有人想對岐南王府下手,自己的便宜老爹安排了不少幌子。
狡兔三窟,藏匿下自己給對方一個煙霧彈,朝中對岐南王府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才會布置出這樣的一場刺殺,其中目的不言而喻,若是這個時候岐南王府反了,反而落了別人的下懷,這場刺殺說不定對方也是有棗沒棗打一桿子。
“何公子說笑了,一些分內之事,下個月就會有人來考察各地官員的風評考績。”蕭縣丞小聲說道:“何公子,你看下官這個縣丞已經做了好多年了,其實我是一個有一身抱負的人,可是有志卻難以施展,實乃是人生不幸,若是有人可以給下官一個不錯的位置施展抱負,下官一定好好答謝他。”
“嗯!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去醉花樓的事情說出去。”
蕭縣丞使勁眨了眨眼,這個何年到底是不是在和自己裝傻。
何年放下手中的卷宗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要高升,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了解你,我怎么和秦闖說。”
“何公子,不用這么草木皆兵,雖說如今朝中形勢嚴峻,不過在下不是壞人,不過是一個有志難辦事的窮酸而已,在下為官十多年,從科舉開始做了侍郎,而后得罪了朝中某位大官被發到一個邊陲之地做一個小官,好在下官家中還有一些銀錢,買通了不少人這才來到這里。”
“如今升遷如朝中無望,下官是真心實意想要投靠岐南王。”
聽著他說完何年站起身說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何公子慢走。”蕭縣丞躬身說道,說了一堆漂亮話,若是何年這般答應自己幫助自己高升,心中還真是不踏實,選擇輔佐一個人也要小心,跟錯人很有可能會毀了一輩子,看著何年的背影,蕭縣丞再賭,賭這個何年就是岐南王府那個最神秘的世子,很多年前岐南王府就把世子藏匿了起來,這一藏這么多年過去了。
朝中有人不惜動用這種手段來捅破這層窗戶紙,可見朝中對岐南王的勢力已經到了忌憚的地步,江南實在是太過富庶,而且氏族盤根錯節。
這一次何年沒有答應自己也好,說明他也在試探自己。
“縣丞,就這么讓何公子走了?”衙差小聲上前問道。
“急什么?”蕭縣丞又坐下鎮定自若的喝著茶水,“放心,這個何年一定還會再來找我,來日方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