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看著。”何年吩咐道。
“何都知隨意。”這個東廠番子笑呵呵說著。
走在柳元慶的宅院里,這個宅院不是很大,而且看著很寒酸,在這里只有兩三個下人,何年走入一間書房找到在這里看書柳元慶。
“柳尚書?”何年走入書房中。
柳元慶也盯著何年說道:“你來做什么?”
“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何年走來坐在柳元慶的對面說道:“看什么書呢?”
“都是一些雜書,看著解悶。”柳元慶遞給何年。
接過書何年看了書名,“梁祝?沒想到柳尚書喜歡看這種書。”
“我知道這本是你寫得。”
這個家伙的神情很淡定,絲毫不像是被軟禁之后憂心忡忡的模樣。
何年把書放在一邊說道:“你知道清河候被抓了之后都說了一些什么嗎?”
“我不想知道。”柳元慶也盯著何年。
換了一個坐姿,何年苦惱地撐著太陽穴說道:“兵部尚書,禮部尚書,戶部侍郎,清河候,這些人可都是點到你這個吏部尚書,到了這般田地你還是一副穩坐泰山的模樣。”
“你想說什么?”
何年惆悵說道:“我在想到底有什么讓你如此有恃無恐,讓我以為你好像已經做好的死的準備,可以坦然的去死了,你為了什么?”
柳元慶的神情很冷靜只是說道:“我不為什么。”
“我看這里只有幾個下人,你的家小呢?”
“我沒有家小,平生從未娶妻也未成家。”
“忙于貪污連娶妻都顧不上了?”
聽到這話柳元慶眼神里帶有一些怒意。
“你知道嗎?”何年接著說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柳元慶已經不能脫身了,這么多人點你這艘船是翻了,昨日我得到一份名單,說是先帝留下來的,現在東廠和六扇門都已經開始照著名單抓人,當初先帝剛去世的那段時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這份名單的所在。”
柳元慶默不作聲。
何年接著說道:“你現在給我一種感覺,你這輩子像是已經掙夠了,無欲無求了,就像是一人交待好了身后事已經準備赴死一般。”
“我說了,我沒有家下。”柳元慶再次說道。
“我不信。”何年一口咬定。
“隨你。”柳元慶站起身氣憤得不在看何年。
打量著他的書房,何年說道:“你知道你最可疑的地方在哪兒嗎?一個人不可能在外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你太干凈了,看起來你像是完美無缺,你是寒門出身,你住宅院很破落,周遭的人都認為你是一個朝中盡心盡力又清廉的一個吏部尚書,可是連一個朋友都有,這為官二十多載竟然沒有任何一個親人來看望過你。”
何年來到柳元慶身邊,“你知道嗎,如果你不是吏部尚書,像你這種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