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入江剛剛為什么要說來不及了?”
“問我的?我可說過一定會回答你的問題哦,再說......剛剛那句話,我真的有說過嗎?”
入江介西單手托著下巴思考了一陣后無所謂道:“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好吧,當時確實時間緊迫,他們雖然會日復一日重復生前做過的事,可是他們的行程是固定的,也就是說生前在這一分鐘,他們踏入了電梯,那么死后他們同樣會在這一分鐘進來,一秒都不會差。”
“如果我們趕不上,那就不能混進他們的隊伍中了,你也能感覺出來吧,其實這里說白了就是一個幻境,能進入幻境的辦法我有很多,不過在不驚動BOSS的前提下,這算是最方便的了。”
“第三個問題......”
“打住打住,我真的小瞧你了,兩個問題害我費這么多口舌,你腦子里裝了一整套的十萬個為什么嗎?”明明在回答毛利謙也的問題,最后入江介西卻匪夷所思地看了看安室透,小聲罵了什么,接著他反悔道:“反悔了反悔了,協議取消,沒有第三個問題,問了我也不回答。”
“你耍賴!”毛利謙也怒道。
“對啊,我耍賴。”
毛利謙也頓時敢怒不敢言,他打心眼里是有些害怕入江介西的,盡管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入江介西,三個根本不夠。
他打定主意,就算問不到入江介西,以后有機會也要從老狐貍的嘴里套出點什么。
老狐貍從后面追上來,仿佛是看穿了毛利謙也的心思,他趁毛利謙也沒注意時,輕輕從毛利謙也的帽子里拿出一片芭蕉樹的樹葉,放進自己口袋里,哼著小曲追入江介西去了。
毛利謙也在后面咬牙切齒,又沒膽子留在原地,跺跺腳也追了上去。
入江介西走出電梯,徑直往走廊盡頭走,盡頭有一間辦公室,亮著燈。
他站在隊伍最前面,手握著門把手,打算推門進入。
他比毛利謙也略矮一點,轉動門把手前一秒他輕聲又輕聲地對毛利謙也說了“別說話”三個字,緊接著他立馬恢復原裝,單手揣兜里表情漠然,讓人深刻懷疑剛剛說這話的倒是是不是他。
房間里面傳來蒼老沙啞的聲音,聽得三人直皺眉:“進來吧。”
毛利謙也壯壯膽子跟著入江介西后面走了進去,進去前,毛利謙也特地抬頭看了一眼門上掛著的“外科”兩個字的門牌,門牌已經多處生銹,深紅色的鐵銹隱隱好比干枯的血跡,還沒進來就給人有一種極不祥的預感。
“誰看病?”
老醫生頭都不抬,筆在病例紙上寫個不停,他方臉小眼笑起來如同現代版彌勒佛,長得一副親切的模樣可就是讓人親切不起來。
“他看病。”
沒等毛利謙也反應過來,安室透不厚道地把毛利謙也推在椅子上。
毛利謙也注意力還在剛剛那個門牌上,猛被安室透一拽,腳下一個踉蹌摔得七葷八素,反應過來時候已經穩穩當當坐在醫生辦公桌正對面那張椅子上了。
“你賣我?”
毛利謙也跳起來拽住安室透的領子就要揍,他二但不傻,整個辦公室除了老東西屁股下面那把椅子,就只剩這一把了,這不是誰坐誰倒霉嗎?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這充當替死鬼的角色他輕易哪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