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形勢,我倆是陪你來的,你不坐難道我倆坐嗎?”
毛利謙也才起身就被安室透強硬地把毛利謙也又摁回椅子上,他憤怒地看著安室透,真真找不到半點理由來反駁——要完成任務的是毛利謙也和安室透倆個人,和入江介西跟過來幫他是情分,不插手那才是本分。
“是你看病?”
那個老醫生抬起頭來,他看起來已經很老了,滿臉皺紋,皮膚松弛,頂著有兩個大眼袋,很是憔悴,細看還長著老年斑,只是那寫字的手,握筆極其有力,和一個老年人應有的氣力不太搭調。
他看向毛利謙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毛利謙也一時間沒想好怎么回答,他看向安室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本著我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損友心態,報復性地嚷道:“我叫安室透。”
入江介西:“......”
安室透:進來前該堵住他的嘴的。
“安室透對吧。”
說著,他在病例本上刷刷刷寫上安室透的大名,筆鋒剛進有力,完全不像是一個古稀的老人。
那老頭繼續問。
“出生年月呢?”
“199X年XX月X日。”
既然寫了安室透的名字,那他就沒什么好顧慮的了,毛利謙也熟練地把自己的出生日期報了出來。
“好,”老頭微微抬了下眼皮,繼續在病歷本上寫上這么一排字。
“安室透,生于199X年XX月X日,死于2019年4月4號,死因電梯意外事故。”
毛利謙也正伸長脖子看著,當他看到老東西寫下這些話時,差點沒整個辦公桌給他掀了。
平心而論任誰突然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指著鼻子說今天是你的死期,哪怕是再好的脾氣都得發火,雖然寫的是安室透的名字,可現在坐在椅子上的畢竟是自己啊。
他想揍這胡說八道的老頭一頓,當然沒能成功。
安室透和入江介西這時候就充分展示了他們坑隊友的默契,一個捂住毛利謙也的嘴,讓他那些即將罵出口的臟話憋回去,一個摁住毛利謙也的肩膀,好讓他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
毛利謙也被兩人強迫著坐那兒,期間一直在用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瞪著老頭。
那老頭也是有兩把刷子,他頂著毛利謙也嗖嗖嗖的眼刀,屁股愣是動也不動,踏踏實實坐在椅子上寫他的病例。
他寫得飛快,像是印刷機不知疲憊,寫了一頁又一頁,終于,他擱下了筆。
“好了,病看好了,去隔壁護士那兒拿藥吧。”
此后,任憑毛利謙也怎么嘗試和他說話,老頭都沒再搭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