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輕松解決斥候問題,看得三將都有些目瞪口呆。
吳匡沉默一會兒后,忍不住贊道:“主公用計如神,輕輕松松便瓦解了這些斥候心志,令屬下嘆為觀止......”
張遼和高順聞言,也一副贊同的神色。
何瑾的神色就很奇怪了,好生盯著吳匡看了一會兒,才收起目光嘀咕道:“以前覺得挺猛惡耿直的一壯漢,怎么半年時間不到,都學會拍馬屁了?......”
聲音很小,可架不住吳匡離得近啊。
頓時,吳匡的一張老臉就紅了,憋著委屈道:“主公,屬下還在這兒呢......”
“哦哦......”何瑾就一下醒悟過來。隨即撩額挺胸,負手而立,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好似剛才不是他說話一樣。
接著,又淡然道:“沒什么,略施小計而已。主要問題不是那些斥候,而是你們要從現在開始,端正態度,領會精神。”
“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琢磨下演技,帶領手下們裝得像一些。別還沒開仗,就先亂了布局......”
“喏!”優秀的三人,聽到軍令既下,當即領命躬身而退。
隨后,百無聊賴的何瑾走向堂中央,一張用布幔遮擋的方桌前。緩緩撤下布幔,便露出上面大型沙盤模擬圖。
上次在賈詡家里看到這個時代地圖時,他內心其實是崩潰的。
那張屏風地圖很潦草,簡單得簡直令人發指,僅僅勾勒了一個大致的地形圖樣。雒陽那里畫個圈圈,長安再畫個圈圈,連重要的關隘都沒標注。
一條‘幾’字形的粗線就代表著黃河,周圍的山最多畫個三角,剩下的全靠腦補。
回到府上后,何瑾便喊來了馬鈞,兩人關起門來開始制作這沙盤模擬圖。
感謝便宜老爹是后漢朝的大將軍,府中留有不少各州郡的軍事地圖,再加上何瑾所剩不多的地理知識,才勉強完工。
眼前這沙盤模擬圖,已用膠泥、水銀、綠漆將司隸一帶的山川地貌,盡數比例還原出來。并且各個關隘的地方,還密密麻麻插滿了各色的旗子,以及放置代表著雙方兵力的兵俑。
如此逼真壯麗的地圖,單單只是看著,就有種俯瞰天下的感覺。并且想象力十分豐富的話,還會很有代入感。
比如此時何瑾就覺地圖上,莫名透露出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當目光投向河內一帶,看那里插著的赭色旗幟和放置的兵俑,不由蹙眉陷入沉思。
上午的時候,自軍斥候也陸續傳來消息:北線聯軍那里,袁紹帶來了一萬五千兵馬,屯駐在河內郡。
河內太守王匡那里,則有四千多兵馬,屯駐于河陽津。
西河太守崔鈞也響應討董,但他治下早已被白波軍攻占,只攜親信逃了出來。兵馬最多有五六百人,在關東諸侯中根本不算什么。
剩下就是冀州牧韓馥坐鎮鄴城,負責轉運糧草。
“嗯......歷史上好像后來還有西園軍副司馬張楊,以及匈奴單于於夫羅,也響應了此番討董。”何瑾回憶著,拿起了兩枚旗子。但想了想后,卻沒有插在黃河北岸。
“張楊這家伙本也是便宜老爹的下屬,老爹謀誅宦官時,派他去回老家并州募兵。但與張遼回到了雒陽不同,他在回雒陽的路上被山賊所阻。”
“后來老爹被殺,董胖進京,張楊這支軍隊就成一支沒有根據的游軍,靠著抄掠郡縣為生。適逢群雄起兵,窮困之際才投靠了袁紹。”
扔了代表張楊的旗子,又捏著另一枚代表著於夫羅的旗子,不屑道:“於夫羅情況和張楊有些類似。”
“他本是南匈奴單于之子,受朝廷派遣帶部落兵協助平定幽州叛亂,后其父被部眾所殺,南匈奴另立單于,於夫羅的軍隊就此成為了流寇,也是四處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