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運氣似乎還沒張楊好,根本沒搶到什么東西,落魄潦倒才投靠了袁紹。后來聯軍被董卓打垮,這家伙還又想投靠董胖......”
同樣扔了於夫羅的旗子,何瑾便繼續自言自語道:“這兩支部隊別說目前還未投靠袁紹,即便投靠了也是一種投機行為,根本不會盡全力賣命。”
說完又望向代表著袁紹的旗子,不由笑了起來:“其實袁紹這家伙的兵馬,也有不少水分。一萬五千人看似不少,但其中一萬卻是韓馥的部下。”
“而說起這個韓馥跟袁紹的關系,好戲就來了.......”一想到這里,他簡直想不樂都不行。
韓馥是袁氏一門的故吏,袁氏對于韓馥的仕進,是有提攜之恩的。
當初袁紹密謀討董的時候,讓朝中的周毖、伍瓊等死黨,推薦韓馥出任冀州牧,就是為了方便自己起兵。
可有意思的轉折就來了——韓馥到任后,竟然翻臉不認帳了!
畢竟憑運氣撿來的冀州,憑啥讓袁紹瞎去禍禍?而且任由袁紹做大的話,必然會威脅他在冀州的統治。
于是,當袁紹要起兵討董的時候,韓馥便派人牢牢看住了袁紹......
要不是東線的聯軍那里發起了檄文,韓馥懼怕天下士人都先對付他的話,群雄討董的計劃恐怕就胎死腹中了。
“因為這件事兒,袁紹跟韓馥必然是有梁子的。故而韓馥雖然派給了袁紹一萬兵馬,卻將指揮權交給了他的從事趙浮和程奐,袁紹能不能調動得住,恐怕還是一說呢。”
說著就在河內郡又插了兩支旗子,代表趙浮和程奐。同時將代表著袁紹一萬五千兵馬都兵俑,分撥了一萬到兩人那里。
“也就是說,袁紹真心能指揮的人馬,只有麾下的五千人,以及他那個跟屁蟲王匡的四千人。”
分析到這里,何瑾心中就更加有譜兒了,道:“怪不得,歷史上一個聲東擊西的計策,就輕易擊敗了袁紹。”
“因為......”他此時代入了一下袁紹的角色,看著身旁一堆兵馬、實則沒幾個聽自己話的境況,而且糧草還需韓馥的供應,再也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袁紹這個家伙,實在太難了啊!”
反觀董卓這里,雖然也無法集中優勢兵力進攻河內。但孟津那里,賈詡統御著一萬兵馬,自己這里也有五千。
最主要的,兩人在此番戰役中,目標是一致的。只要等計略已成,對面放松警惕后,立馬就可以發動一場突然襲擊!
想到這里,何瑾當時有些迫不及待。
大踏步走出大帳,看著校場上站崗的士卒,吆喝道:“喂,站那么精神干啥,要會演戲,演戲懂不懂?”
說著就將人家的長矛撥歪,還讓人家蹲著臥著,做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隨后又看到那些步伐整齊、目光堅毅的巡邏衛士,再度上去指手畫腳:“哎哎,別這么整齊,要散漫一些,散漫會不會?......不對,你們都回去,大冷天巡什么邏呀。”
禍禍完站崗和巡邏的后,他又跑到要去刺探敵情的斥候那里。
沒等到他開口,那些斥候便慌忙言道:“都尉,吳司馬已吩咐過了,讓我們隨便探探就行。萬不可拿出真本事,暴露了我軍實力......”
誰知何瑾就怒了,道:“放屁,你們可是斥候,一定要膽大心細,將對岸的地形都探查清楚。還有袁紹那里的扎營布置一類,有可能的話,也要仔細探上一探。”
“喏!......”這對斥候來說,也沒問題。
但隨后何瑾又反悔了,弱弱地道:“呃......吳司馬的命令其實也對。你們就既要刺探清楚敵情,也要表現出我軍的無能散漫,懂嗎?”
斥候們一下就錯亂了,望著何瑾痛苦不已:“都尉,這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