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說完,整個帥帳當中陷入了一種寂靜,現在氣氛很尷尬啊。在耶魯沒回來之前,他們正在討論的便是如何救援東胡,當時這些大月族長可一個個都是群情激憤,好像是一定要給大秦分的雌雄一樣。可現在聽耶魯這么一說,他們瞬間邊不說話了,這tm娘的,連耶魯這個大月軍神都被東胡人坑了三萬大軍。如此一來,哪里還有人敢去支援東胡。
耶魯似乎察覺到了帥帳當中的氣氛有些尷尬,他試探著問道:“那個,你們剛剛在討論什么?”
營帳當中,大月氏各部落的族長都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這個時候他們對于支援東胡這件事,可是唯恐避之不及。
大月單于掃視著眾人,過了良久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們在商討如何救援東胡。”
“什么?”
一聽這話,耶魯瞬間便炸毛,還去幫東胡,這是嫌吃虧沒夠啊。
“不行,我不同意。”耶魯立刻跳腳道,等著雙目如同紅了眼的兔子。
“唇亡齒寒的道理你不懂嗎?一旦東胡沒了,下一個就是大月。”大月單于本著臉說道,語氣中有些許的不悅。
大月單于在大月的威信是不容置疑的,平日里耶魯對于自己這個哥哥也是百依百順,如今被耶魯當眾反駁,大月單于的臉色當然是有些不好看的。
“大哥,唇亡齒寒的道理我當然懂,可是在去幫他們我就怕唇還沒亡齒先亡了。東胡人就是一群豬,爛泥他扶不上強,咱們這么豁出去命幫他們,這不是耗子舔貓幣,沒事找刺激嗎?”耶魯怒沖沖的說道,這一提起東胡人他心中的那個恨啊。
帥帳中滿滿當當的都是大月的各部族長,這會他們是一個個的低頭不語,聽著這兄弟倆的爭吵,此時一個個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坐在帥帳上的大月單于,看著臺下面紅脖子粗的兄弟,自然知道他也是在為大月考慮,于是開口說道:“東胡人何止是豬,簡直是比豬也不如。便是十幾萬頭豬讓秦軍去捉,怎么的也得捉個三天吧。可正因為他們是豬,咱們才不得不幫。身旁睡著一只豬總比睡著一頭狼讓人安穩吧,一頭豬在身旁最多是有些惡心,可狼是會吃人的。”
聽完大月單于的話,大月的各部族長也紛紛點頭,又感覺似乎單于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是在想想耶魯所言,也是不錯,這讓眾人有些糾結了。
這兩人說的確實都對,只是兩人所處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東西自然也是不同。耶魯是從軍事的角度來看,這仗才剛打大月便損失了三萬兵馬,若是還要強行幫助東胡,那么大月便要做出至少傷亡十萬控弦之士的準備。十萬士兵,這對大月來說幾乎是一半的壯丁了。在這群狼環繞的草原上,失去了十萬控弦的大月必將風雨飄搖。
“可是大兄,即便是僥幸贏了又能怎么樣。咱們贏的是蒙恬,不是大秦。大秦還是會源源不斷的派兵來駐守月城,大秦已經是河套這片草原的第一勢力。可我大月能得到什么,匈奴呢?匈奴可還沒有下場呢。我大月一旦損失慘重,到時候連匈奴人都能騎在我們頭上拉屎。”耶魯看著兄長,語氣中有些許不服氣。
“東胡要幫,但是也不能由咱們去大月自己去東胡抗。河套可是一塊大肥肉,既然大秦這么咄咄逼人,只能在引外援入場了。在點五萬精騎,咱們連夜去風狼谷。”大月單于沖著帳中的人說道。
是夜,風狼谷,東胡帥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