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絲黑氣很淡,而且在場三人也只有張玄和任婷婷看得到。
任婷婷見到這黑氣沒入丁福興的眉心,轉頭看向張玄,問道:“玄哥,這是怨氣?”
張玄皺著眉頭道:“是,不過這怨氣非常淡,有問題。”
“有問題?”
任婷婷有些不解,所謂怨氣大多死有所怨的人產生,怨氣屬陰、邪,多伴鬼而生。
怨氣沾身,多半心神不寧,身形枯槁,性暴躁,難得安生。
長此以往,必削人之陽火、精氣,為邪靈侵體。
這男子身上的若真是怨氣,那這般做噩夢也算是事出有因,還有什么問題。
任婷婷想起張玄教她修煉所關知識,不由得疑惑的看向了張玄。
張玄這時候才解釋道:“婷婷你看方才得怨氣,這怨氣實在是太少了,少到太陽一曬,人的陽火一燒就會消散。”
張玄一指這躺在躺椅上的丁福興,說道:“這般精壯的漢子,本身陽火就很旺盛,這一絲怨氣根本就頂不住,更不要說他白日里來去,太陽也會把這怨氣燒散。我看是這丁福興自己護著這怨氣。”
任婷婷聽到這臉色微變,她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來挑事的。畢竟這自己護住怨氣,自己又來重金求醫,哪里來的怪事。
但是他又看了這張玄的神色,依舊皺著眉頭,知道這事情只怕還有隱情,于是問道:“玄哥,那這丁福興是個什么情況?”
張玄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應該不通方術,這護住怨氣的行為應該是他潛意識自己做的。”
張玄的話音剛剛落下,突然間這丁福興的臉色發生變化,神色扭曲,嘴里咿咿呀呀的怪叫著,似乎是夢中遭受著什么極為痛苦的事情。
任婷婷這時候輕拍這丁福興的肩膀,然后試著喊道:“丁福興!丁福興!”
喊聲很大,但是不見絲毫轉醒的跡象,看來是完全沉浸到了夢中。
只見丁福興咿咿呀呀的叫了好一會兒,忽然間他的眼睛開始不停地流眼淚,神色也開始變得十分的悲傷,似乎是經歷著什么悲傷的事情。
張玄這時候倒是頗為好奇,這個樣子可沒見丁福興先前說起過。張玄雖然心中好奇,但是這會還是得先讓丁福興醒來,畢竟他的怪夢的誘因已經找到了。
張玄從黑棺空間拿出一道簡單的靈火符,用靈力點燃,然后逼近了這丁福生的眉心。符火陽剛與熾熱的感覺瞬間將這怨氣逼了出來,倉皇而逃,直奔丁福興的心臟。
但是這會張玄怎么可能讓這怨氣跑掉?他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一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瓶子,一把將這古怪怨氣裝了進去,然后瓶口封上一道黃符,徹底將這怨氣困住。
怨氣被抓住之后,這丁福興神色似乎恢復了平靜,除了臉上還帶著淚跡,一點也看不出這丁福興先前有過什么噩夢。
鼾聲漸漸響起,看的在場的三人是有些想笑。
任婷婷問道:‘玄哥要把他喊醒嗎?”
張玄道:“不用了,給他熬一副安神的藥方,他過一會自己就醒了。這漢子只怕是好久沒有睡過這般安穩覺了。”
張玄回了一句,任婷婷點點頭走到院子后,去給這丁福興熬制安神的中藥,好幾個月下來,她在張玄這里已經學了不少的醫道知識,熬制中藥也算拿手。
任婷婷走后,張玄自己就看著玻璃瓶里的怨氣,心里是想到了別處。這怨氣找到了算是暫時解了和丁福興的怪狀。
但是這怨氣哪里來,若是不弄清楚,那丁福興只怕還有下次染上怨氣,那這病就是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