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見到許顯純的樣子,連忙低頭說道:“大人放心,我馬上就去抓人。”
說完這句話之后,手下人轉身便帶著人走了。
許顯純想了想,向前走了幾步,追了上去說道:“我親自去。”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了,查出來就是大案子,絕對不能夠出一點的紕漏。如果讓人死了的話,那就會變得很麻煩。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點差錯都不能犯。所以許顯純準備去親自盯著,絕對要保證不出差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出發了,直奔衍圣公所在的位置。
在許顯純到了的時候,這里的人也早就接到了消息。
自從上一次進宮之后,衍圣公實際上就已經被看管了起來。周圍有錦衣衛的人,也有皇宮的侍衛,如果沒有朱由校的手令,誰都不能夠見衍圣公。
只不過剛剛宮里面已經傳來消息,許顯純能夠進去見衍圣公。
來到門口之后,守衛的人看到許顯純,見他身后帶著一群人,便直接說道:“許大人,陛下有旨意,您可以進去,但只能您一個人進去,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著。您看?”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為臣子的自然要遵守。”許顯純點了點頭,“不過這個圣旨是只針對衍圣公,還是所有的孔家人全都要算上?”
“當然是只針對衍圣公。”看門人連忙說道。
這件事情上面的人親自交代過,客氣也只是對衍圣公客氣。至于孔府的其他人,完全不在這個客氣的行列,所以他也沒有什么顧忌。
“那就好。”許顯純點了點頭,笑著對身后招了招手。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快速來到許顯純的身邊。
此人一臉的大胡子,身材壯碩,面容兇惡。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許顯純在錦衣衛之中的心腹,崔應元。
崔應元原本就是北京大興的一個市井無賴,后來被錦衣衛招募了。因為辦事得力,心狠手辣,對京城的地面熟悉,所以被許顯純招到了身邊。
崔應元作為心腹,這一次出行也被許顯純帶在了身邊。
崔應元連忙說道:“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帶人去抓人,我去見見衍圣公。”許顯純緩緩的說道,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囑咐道:“對了,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
“大人放心,卑職知道怎么做。”崔應元連忙答應道,就帶著人走了進去,準備去抓人了。
至于許顯純,則是走向了另外一個院子,那里住著衍圣公。
對于衍圣公孔胤植來說,這幾天的日子可不太好過。自從進了皇宮之后,他便處于一種誠惶誠恐的精神狀態之中,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害怕,同時也非常非常的擔心。
孔胤植也想走出去和外邊的人聯絡,但是這里的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每天除了有人給送飯之外,再也沒有人和他進行任何的交流。屋子里面的住宿環境雖然不錯,也有文房四寶,也有不少書籍,但就是沒有人。
比起坐牢的來說,這里的條件好太多,但實際上,只是變相的坐牢而已。
孔胤植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孔家也不是沒有做過什么丟人的事情,做過違反大明律的事情也不少,但是從來沒出過事。
孔家一直以來都是有人護著,哪怕事情鬧到了皇帝那里,皇帝也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有人都要給自己家老祖宗一個面子,沒有人敢冒著得罪天下讀書人的風險來對自己家怎么樣,所以孔家一切都是有恃無恐。
可是這一次,孔胤植是真的害怕了,尤其是在見過當今陛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