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是為的公爺考量,懂不懂?公爺身份敏感,朝廷里許多人盯著,要找公爺的麻煩,我必須小心點,因為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們當做公爺的意思,所以我不敢大意。”
李鈺沒有說話,他認同此人的觀點,這是閩州衛第一副將,四十七八歲的樣子,正五品下的等級,在武將里頭這個等級已經很厲害了!
“天將軍的意思本公知道,也很是領情,只是心里不舒服那些敗類的做法,他們故意用官面文章擠兌將軍,無非就是想爭取時間,好活動活動,然后再找替罪羔羊,好救下那些該死的,是這樣吧?”
“是,不過公爺不必生氣,末將已經安排了一個百人隊,留在那里,裝扮成百姓土著的樣子生活,等事情涼了一陣子,就去滅殺掉那些貪官污吏,叫公爺心里痛快。”
“嗯。”
“必須殺掉,殺光,本公最痛恨的就是貪官污吏,不拿百姓當回事的,玩弄欺壓百姓的,更是深痛惡絕。”
“按照我的性子,這回應該全部都在當天斬殺,且還要殺光他們的三族,但是許多能人都來勸阻,給出不得不行的理由,所以我才壓制住脾氣。”
“沒想到,那些狗逼東西們,居然還蹬鼻子上臉的,不知進退死活,什么叫查明情況?本公把人證口供都弄得一清二楚了,還不能定案?這到底是什么道理?這是把天下人當傻子糊弄,一群混賬東西,就會搜刮百姓的民脂膏!”
走來走去的李鈺,忽然停下扭頭;
“他們的郡長官是哪個派系的?”
“啟稟公爺,是太原王家三房的嫡親大郎君在那里坐鎮。”
“呦呵?難怪呢!”
“怪不得要和我公開作對!原來是老朋友啊,好!好的很!”
“既然如此那就等著好了。”
“田將軍!”
“末將在!”
“傳令下去,密切關注那些狗官的一切行動,包括罪臣家人,和郡城里的一切官員,我要知道他們是怎么瞞天過海,糊弄朝廷的。”
“得令!”
李鈺扭頭看著旁邊的無淚;
“你派弟子追回信使,此事就當咱們忘記了,不要給三省六部稟報,當一回瞎子聾子好了。”
“尊法旨!”
李鈺扭頭進營帳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奸詐的笑容,嘴里還在嘀咕;
“既然想玩,就玩一回大的,干脆把王氏最大那幾個領頭羊,全部打壓下去,出現這種收拾五姓七望家務的大機會,我想皇帝陛下也會順水推舟的。”
李鈺的話,并不怕誰傳出去,因為李鈺的陽謀很是厲害。
比如,躲過玄甲軍的眼睛,私下里給手下將軍的家里,安排好一些很正常且還不太起眼的買賣鋪子。
現在這十幾個半根將軍的家境,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向小康生活了。
只是在李鈺的嚴厲提醒下,保持著以往的平常日子,這本身就很符合他們的胃口,他們也不想張揚跋扈,被人打聽清楚自己屬于李鈺的派系。
就這一條就卡住了十幾個將軍的咽喉,因為人家可沒有說任何要求回報的話,只提供幫助,沒有任何目的,你還有啥說的?
進了行軍帳篷,劉大宮主皺著眉頭,看的李鈺有些不高興了。
“宮主何以如此?”
“至尊,王氏那幾個領頭羊,可不是泛泛之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