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卡姆這么說著,更試圖把這個望遠鏡摔壞,卻被妘載一瞪眼所制止,他渾身被嚇住不能行動,妘載搖了搖頭,對古地亞表示,你的手下并不聽話,損壞別人的財產,在東土可是要定罪的。
“這該死的貴族政治,難道摔壞別人的東西不用賠錢嗎,這可是我用來測量山川,觀察天文變化的望遠鏡,摔壞了我還怎么測量地質與天文情況。”
妘載非常不高興,這幫祭司看起來是覺得,自己搶了他們的飯碗,所以今天晚上,其實沒有什么活動,而是這幫人單純來王宮找茬,來這里罵街的?
見鬼了屬于是,大晚上不睡覺跑來王宮罵街,你們明天不用上班的嗎?
南卡姆被妘載瞪了一眼,望遠鏡也被拿回去,他面色非常的不好看,被人當眾打臉,而且還是這種奇裝異服的人,實在是讓他很難受。
自己可是拉格什的貴族,而祭司更是貴族中的貴族,侍奉神的人們,在地位上僅次于王者,即使現在已經沒有神,但王就是他們制造出來的新神,于是他們的地位同樣不可撼動。
君權神授,王權轉移,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包括泥板文字的雕刻,詩歌的書寫與傳播,知識的記錄,很多官員的出身,都是從神廟中的祭司選拔而來的。
“他不高興。”
妘載指著南卡姆,對古地亞進行詢問。
古地亞微笑:“他是拉格什的祭司,雖然不是最高的大祭司,但也是祭司中工作較長的那些人,既是侍奉神的仆從,也是侍奉君王的下人,他們是拉格什的貴者,自然是高高在上。”
“他們不認識你,或許你可以向他們介紹一下自己的高貴出身,東方的王?”
古地亞這句話,也有暗暗的,讓妘載自己扒身份的暗示,而妘載則是失笑:“我如今的身份確實是高貴的,但我的出身并不算高貴。”
“在我們的土地上,王者,是賢者來擔任的,賢人會出現在耕地中,出現在海岸邊,出現在土木工程的建設場地,也可能在屠豬賣酒的攤位上,更可能是奴隸,或者是不開化的原始人。”
“舉賢任能,選賢為王,天下的人會來舉薦他,根據他的行為來考察他,當天下的人都說他可以成為王的時候,他就應該成為王者了。”
古地亞十分驚訝:“王權自天而降,推舉新的王者,這一點倒是和我們這里相差不大,畢竟沒有其他人的推舉與限制,王權就會被某些人所自己壟斷”
“等等!”
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些什么,在提出這個問題之后,還不等妘載回答,古地亞立刻就繼續道:
“好吧,東方的制度,讓我覺得奇怪,但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在王宮里單獨交談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過于嘈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