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民,你敢打我?”孫培中呆呆的看著虞七,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
“打你?那又如何?”虞七大步上前,一把將孫培中按在泥土里,雙手齊齊左右開弓,大耳刮不斷抽了過去。
一時間噼里啪啦作響,聲音傳遍整個庭院。
孫培中在掙扎,只是卻像是一個無力的小雞仔,被狠狠的按在泥土里,不斷的被蹂躪。
“放肆!”
“此乃書堂,豈容你這賤民以下犯上!”
“大膽!”
“……”
見虞七一介賤民竟然敢出手打人,場中諸位公子俱都是怒了,紛紛出手呵斥,只是卻不敢上前拉架。
虞七不理會眾人的喝罵,將那孫培中揍成豬頭,然后方才松了一口氣,緩緩收回雙手,瞧著氣息奄奄倒地不起的孫培中,眸子里露出一抹冷然,緩緩退回到柱子處,閉上眼睛抱負雙手不語。
“速去稟告侯爺,就說這賤民不識抬舉,野蠻之氣未去,竟然敢在書院這等斯文之地傷人!”有士子道了句,然后小跑著向翼洲侯府大堂而去。
大堂中
翼洲侯與周姒正在研究著手中地圖,一張古樸的地圖擺放在案幾前,父女二人看著那古樸的羊皮卷,許久不語。
“侯爺,后面學堂鬧起來了,有士子告狀……”有侍衛闖進來,然后瞧著低頭觀摩地圖的周姒,頓時支支吾吾面色遲疑起來。
“告狀什么?”翼洲侯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的道了句。
“說大小姐的哪位朋友,打傷了孫知府的公子———孫培中!”侍衛低下頭。
“嗯?”周姒目光一頓,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抬起頭看向翼洲侯:“孫知府乃是堂堂四品大員,竟然與一個草民過不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次知府淪陷,全都是這小子一手攪合的,孫小果對其恨之入骨,豈能放過他?”翼洲侯聞言不緊不慢的抬起頭:“這件事,你處理一番吧,那州府衙門剛剛投靠,還需安穩人心。”
“虞七此人還算忠義,知恩圖報,心思也算靈巧。若能培育一番,可堪大用。就這般推出去嗎?沒有回旋的余地嗎?”周姒眉頭慢慢皺起。
“一切矛盾,皆在他的身上,他若不死,孫知府如何會善罷甘休?他就是一個釘子,牢牢的釘在孫知府的身上!一個忠義的奴仆,還是一個知府,想必你心中必有考量!”翼洲侯靜靜的看著他。
“將其逐出府衙,留其一線生機。能不能在府衙的絞殺下活下來,還要看其自己的本事!”周小姐慢慢站起身:“此人是孩兒招上門的,理應由我出面,做個了斷。”
周姒蓮步輕移,魅惑萬千,一舉一動似乎連空間也要為之傾倒,受其操控。
瞧著周姒的背影,翼洲侯搖了搖頭:“還是太過于仁慈。若依照我心中的想法,直接捆綁送去孫府,哪里還用得著這般麻煩。”
“賤民,你敢挑釁我等權貴,今日非要叫你不得好死!”
“不錯,你這賤民膽敢以下犯上,今日非要將你車裂,將你五馬分尸不可!”
“賤民,你好大的膽子,今日你非死不可!”
“……”
一陣陣呵斥謾罵,鋪天蓋地向虞七洶涌而來,虞七只是抱著雙臂,懶洋洋的在柱子下曬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