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惇這邊亮刀,明晃晃的要震懾宵小。
趙煦與宗澤談的差不多,從御花園出來,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你既然不想入朝,那就領兵。軍制一改,要洗滌過去的頹喪腐朽之氣,給朕練一支鋼鐵強軍出來!”
宗澤肅容,抬手道:“臣領旨!”
趙煦擺了擺手,看著垂拱殿就在不遠處,停住腳步,道:“軍隊要排除朝廷紛亂的干擾,要嚴明軍隊的統調,任何其他人不得插手!若是有人敢于亂碰,朕就剁了他的腦袋!”
宗澤神色凜凜,躬身沒有說話。
軍隊,向來是最為敏感的地方,宋朝的軍隊制度十分的復雜,種種制衡之下又漏洞百出,雖然沒人能以軍隊謀逆,卻將軍隊掏的千瘡百孔,種種勢力交雜其中,復雜難言,戰力是每況愈下。
除卻邊境的部分軍隊還能拿得起刀,其他各處也就是能對付一些盜匪,真正面對強敵,那是一觸即潰,毫無戰力可言!
趙煦不想給宗澤過多的壓力,說完又安撫著道:“許尚書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對現行的軍制以及軍隊進行深入的討論,確定好改制的大略、方向以及具體的方式方法。你目前還是要統領好虎畏軍,為新兵的訓練摸索個新路來。”
宗澤道:“是。臣明白。”
趙煦心里想了又想,見該說的都說了,瞥了眼垂拱殿方向,道:“陳皮,送送宗卿家。”
“臣告退。”宗澤抬手。
陳皮領著宗澤,向宮外走去。
趙煦想著章惇剛剛做的幾件事,片刻,臉上微微一笑,走向垂拱殿。
童貫跟在他身后,人高馬大的躬著身,異常的小心謹慎。
趙煦沒有去青瓦房見章惇等人,回到垂拱殿,繼續處理他的政務。
章惇等人也沒什么動靜,在青瓦房內,忙碌做著他們的事情。
與此同時,蔡攸將陳朝押回了皇城司,又帶人出現在開封府府衙不遠處的一處高門大府。
這是前任太常寺少卿的葛柳府邸,一個月前,葛柳被章惇以‘另調他用’為名給閑置了,本來要被派出京巡視,葛柳以‘母疾,不能遠行’為由,留在了京城。
他也就是,之前陳朝的旁邊人。
葛柳哪想到人人畏之如虎的皇城司,會出現在他府邸外,想著陳朝已經進宮,沒有任何消息,心里慌亂一片,臉上極力鎮定,站在臺階上,看著蔡攸,怒聲道:“你們要做什么?”
蔡攸舉著手里的短刀,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花紋,一臉隨意的道:“請你回皇城司協助查案。”
葛柳眼神亂閃,道:“我一身清白,沒有什么可查的,也沒有什么能告訴你們,請回吧。”
蔡攸慢慢放下刀,從刀鋒處看向葛柳,笑瞇瞇的道:“不要這么急著否定,到了皇城司,你或許會想起什么也不一定,來人,請葛少卿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