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璃伸出大拇指,贊道:“果然是大宴之?,管教女人的方式也如此特別,怪不得宴國女子都安于內院,原來是被男人搜刮得沒錢出?。”
顧九霄覺得自己不應該笑,可是......忍不住啊。
顧九霄這一笑,雖有些突?,卻也起了連鎖反應,讓那些年輕的官員也跟著笑了起來。畢竟,被一個女子挖苦成這樣,也著實有些苦中作樂的妙趣。
尚書大人氣大宴官員分不清里外,一甩袖子,卻碰到了酒杯,結果......酒杯落地碎裂,所有人的笑都凝在了臉上,就連皇上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尚書大人立刻跪下請罪,說:“是臣不小心......”看向楚玥璃,“這綺國使者乃真小人,有刻意破壞皇上壽辰之嫌,求皇上懲治,不可輕饒!”
楚玥璃垂眸看向尚書大人,輕蔑地說:“說不過一個女人,就要求皇上懲治,哎呦喂,大人可真是能耐不小呀。哈哈哈......哈哈哈哈......”楚玥璃開心的笑聲在大殿里回蕩,無形中透著幾分猖狂,既令人氣惱,又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藍邑和藍藺看著楚玥璃,頓覺揚眉吐氣啊。
藍邑低聲問藍藺:“這就是楚玥璃?”
藍藺回道:“不,她是獨孤罷,還與有榮焉地一笑。楚玥璃是屬于白云間的,孤獨?決才是屬于他藍藺的。
藍邑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女人果然了不得。看來,我能回國了。”眼神掃向寧蘊涵,似乎有些不舍。
皇上被楚玥璃氣得不輕,幾次想拍桌子,卻又生生忍住了。
站在皇上身后側的陶公公,依舊帶著半張白玉面具,仿佛是畫中人,一直沒有太多的存在感。只是那雙眼睛,一直靜靜注視著楚玥璃,仿若蜘蛛吐出一根根的絲,慢慢將她包裹。
楚玥璃不給皇上發飆的機會,笑臉一收,說:“今日是宴國皇上壽辰,?決奉女皇之命,送上賀禮‘?椿常在’,請笑納。”拍了拍手,曲?陽托著禮盒上前。
陶公公走下臺階,從曲?陽的手中接過盒子,打開。
眾人抻?脖子一看,箱子里裝著的,竟是一把新鮮的香椿。
陶公公看了楚玥璃一眼,舉起手中盒子,給皇上看,口中說道:“綺國送香椿一把,為皇上賀壽。”
皇上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大臣們議論紛紛表氣憤。楚玥璃卻道:“公公所言差矣。此乃‘?椿常在’,極好的彩頭,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香椿。想來,宴國皇上不缺金銀珠寶等俗物,此禮物之寓意,宴國皇上可喜歡?”
皇上明知道楚玥璃在戲耍他,卻礙于她的身份和自己的顏面,不能當場發作,只能裝出寬容大量的模樣笑納。
楚玥璃笑語嫣然地回到藍藺身邊,和藍邑寒暄兩句,開始用膳。
雖然每個人心思詭譎,卻都撐著笑臉。
自始至終,楚玥璃都沒?到白云間,這一點兒,著實令她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