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制作出來,不就是要拿它保命,續命的嘛,若是因為心疼,而不舍得服用,豈不是本末倒置,顛倒陰陽?”
盧司徒也不矯情,贊同的點點頭,隨著眾人的攙扶,站了起來;
“都放開吧,老夫就是想起了當年那畜生,心痛萬分,一口氣就緩不過來,這會兒緩過來沒事兒了,不用攙扶。
大族長這丹藥,可比你們想的還要厲害十倍不止,于補充元氣一道,甚是有效,可立竿見影也。
只是苦于沒有制作的秘法,否則就能福及天下百姓,也為我盧氏滿門積累一些陰德,可惜了。”
眾人看著盧氏這棵參天大樹,穩穩妥妥的走回太師椅里坐下,這才都各自安心,廳堂里重歸平靜。
盧司徒蒼老的聲音平和穩定;
“二弟,你去。”
盧守助站了起來點點頭;
“是族長。”
盧守助走到擔架旁邊,十分厭惡的看著廢人盧灌,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紅色小瓶,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這畜生,害的我大兄昏倒在地,險些性命不保,老夫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方才能解心頭之氣。
本不愿與你說話,你也沒有資格與老夫對話,奈何,老夫添掌第一刑罰大族老,又不得不來問你,總算你還是我盧氏的嫡親子孫,老夫就給你這個機會。
若是你有種氣,吃了這鶴頂紅下去,便不用受那仗刑的苦頭,也好來個干脆,不消片刻,就能魂歸地府,下輩子你再世為人的時候,可要千萬記住,這一世的錯處,莫要再犯了。
等你吃下鶴頂紅,我們只把你的尸體抬出去,給那些受害的百姓檢驗即可,也算為你保存盧氏二房,嫡親長子的最后一絲顏面,隨后再與你尋個清凈的地方埋葬。
不用叫你死后,再去那亂葬崗上,做個孤魂野鬼,至于如何選擇,你自己決定,若是同意就點點頭,也算是你敢作敢當了。”
擔架上的盧灌哪里想死,他一直以為,這些人瞞著自己的阿耶,阿娘來收拾自己,心里一直期盼不定下一刻就要出現,把他保護下來,是以拼命的搖頭……
廳堂里的盧氏族人,看著死到臨頭的盧灌,竟然如此沒有骨氣,也跟著不停的搖頭。
盧守助看盧灌搖頭,也不說話,快速的將小瓶子又收回懷里,來到大廳中央。
朝著大族長施了一禮,大族長盧繼德,直接點了點頭,一句話都不想多不說。
盧守助又看向自己的大兄,只見大兄厭惡的擺擺手,催促自己快點行動。
盧守助平靜的開口;
“請范陽盧氏族規。”
東邊第二個位置坐的老頭,揮揮手,老頭身后的一個奴仆,恭敬的拿出一個小木箱子,那老頭取出里頭的一本小冊子翻開。
字正腔圓的把盧氏的族規,從頭到尾,念了一遍,所有盧氏族人不論男女老少,
在老頭拿出小冊子的時候,坐著的,不約而同的坐直身子,站著的,也站的規規矩矩,低頭肅穆。
老頭念到最后,合上了本子,又將小冊子放進小木箱中,奴仆把箱子重新落鎖,拿著退了下去。
念完的老頭,來到擔架旁邊,看著地上的盧灌,開始宣判;
“盧灌,字又明,乃范陽盧氏正宗,二房所出,盧氏第三十九世后人,今作惡多端,欺壓良民百姓,毀盧氏門風,其罪當誅。
經盧氏大族長,二房族長商討,于長安城盧氏府邸,開祠堂定罪;
自今日起,范陽盧氏族譜,將盧灌除名,范陽盧氏二房族譜,亦將其除名,不再為盧氏后人,死后不入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