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的高門大戶,哪個會傻傻的花費這許多銀錢絹帛,家產家業,去做些得不償失的事情呢?畢竟花費看病的銀錢,又有多少新的健壯的奴仆買不來?
你能做到之前說的那些,已經是大戶里做的很好很好的族長了,你接著說,還有何事?”
“回阿耶沒有了,我們閑話了幾句,就離開酒樓回了戶部大堂,兒坐在那里想來想去,似乎有些東西想要抓住在手里了,
但是又偏偏總在關鍵的時刻,又抓不住,摸不著頭腦,于是兒趕緊回來找阿耶請教,可有什么做官的秘法教兒。”
老司徒聽到兒子的描述,歡喜不禁,看著已經在頓悟的邊緣徘徊的愛子,心里暖暖的老懷大慰。
老司徒眼冒精光,卻不敢直接去點破,只看著沒有平時一半腦子靈光的兒子,心里飛快的組織著要說的話語,考量著該怎么才能當頭棒喝,醒醐灌頂叫這唯一的嫡親子,立馬醒悟過來……
“做官的秘法倒是有的,只是你現在的成就還不足以駕馭,是以阿耶還要再保留一陣子再教授與你。
你先穩定下來,莫要心急,與阿耶說說今日,你們商討那些酒價的事情,阿耶老了,方才聽得不甚詳細,想要再聽一次。”
孝順的盧繼善四十年的人生里,從來不曾忤逆不孝過的,對待老阿耶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
這次盡管腦子還有些迷迷糊糊,亂的一塌糊涂,可還是潛意識里記得為人子的事情,聽了老阿耶的安慰話,便彎下腰回應;
“是阿耶,兒也知道自己本身還沒有修煉到家,此時便來請教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秘法,過于孟浪了些。
不過阿耶放心,兒繼續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走下去,總會有達到阿耶要求的那一天。”
老司徒撫摸著花白的胡須,緊盯著唯一的嫡親兒子;
“孺子可教也,你能有這想法,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坐與不坐,都是沒有區別的。
真正的要受人敬重,不一定非得坐上那太師三公的位置才可以,只要是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行事,辦差踏實認真,
侍奉君王忠心耿耿,對待同僚志誠一片,處處都能與人為善,再潔身自好,緊守仁義禮智信,奉行忠孝廉恥勇,做不做那三公之事,都會處處被人抬高。
不論到了哪里,都可以受人敬重,你只要做到這些,便是新朝的皇帝陛下,也會對你另眼相看。
自然也沒有誰敢來小瞧于你,你且深吸一口氣,不要著急,平復好你的心情,想想阿耶的話,可有哪些不對之處?”
盧繼善狠狠的甩了甩頭,大口呼吸幾次,慢慢的驅趕走想要學習三公秘法的貪念。
重新冷靜了下來,又仔細回憶了一次,老阿耶教授了無數遍的金玉良言。
冷靜下來的盧繼善,也不覺得阿耶這再次重復有多啰嗦,以前這些話他聽都聽膩歪了,也沒當成個一五二更天。
這會平靜下來,一句一句的兌照,忽然發現有溫故而知新的喜悅感覺,話還是這幾句,阿耶已經重復教授自己幾十年了,道理也早就都懂了,但是今日卻有種奇怪的情緒,再聽一次,反而有種莫名的,說不清楚的東西……
“繼善我兒?”
“嗯?哦!兒在這里呢,阿耶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