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秦玲輕巧地換了個話題:
“天行,你行李里邊兒,似乎有根鐵簫?你最近在練樂器嗎?”
“嗯,最近確實有在練。”
“可為什么是鐵簫,那玩意兒多沉呀。”
“就是因為它又硬又沉嘛!”
“呃,你喜歡就好。另外,你包里似乎還有盒繡花針?”
“小玲兒啊,你為什么對我包里有什么東西,知道得這么清楚?”
“那我剛才在艙里幫你整理行李,就順便看了一下嘛。你還沒回答我呢,無緣無故的,帶一整盒繡花針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
剛說到這里,就見兩個女同學笑嘻嘻地走過來,對著楚天行比了個大拇指:
“大才子,你那首詩真不賴喲,許靜到現在都還失魂落魄呢。”
許靜?
那個娃娃臉、大眼睛,頗有幾分卡通可愛風的小美女,那個詩詞鑒賞能力十分低下的女孩,就是“四條二”中的許靜?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果然有點二啊!
“詩?什么詩?”秦玲好奇道:“天行你又寫詩了?”
楚天行干咳一聲:“那什么,游戲之作,當不得真……”
正想轉移話題呢,一位女同學就搶在他前頭,把那首詩背了出來:“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聽這女同學背完此詩,秦玲不禁皺起眉頭:
“這詩……比天行你以前寫的詩都好,可是,聽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那背詩的女同學笑道:
“是啊,詩挺美的,可感覺好像是一夜那啥,然后始亂終棄,還勸女孩子別再糾纏……”
另一個女同學道:“感覺像是渣男寫給受害的女孩兒的……”
說這話時,兩個女同學都用意義不明的眼神看著楚天行,笑得一臉微妙。
秦玲一個激靈,瞪大雙眼看向楚天行:
“你給許靜寫了這首詩,然后她就失魂落魄到現在?天行,你不會是對許靜……”
楚天行一臉無語:“我這也是造孽啊,咋就抄了這首詩呢?”
著名詩人徐志摩,當然是渣男。渣到他老師梁啟超,都在他婚禮上公然罵他。
老金身為他的表弟,都不禁鄙視他,還特意在天龍八部中,塑造了“云中鶴”這么個反派來影射自家表哥……
正想著該如何解釋時,突然,如往常一樣輸得愁眉苦臉的“慈善賭王”高遠,抬手一指右側,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吶喊:
“我去,快看,那是什么情況?”
正跟他打牌的一個同學叫道:
“高遠你別耍花招,這把你就要輸了,別想著轉移我們注意,趁機仗著手速偷牌出千!”
高遠急道:“不是,我高遠的賭品好歹也是有口皆碑,以我的手上功夫,真要出千,當著你們的面你們都看不出來。那邊是真出狀況了,你們快看,情況有點不對啊!”
同桌兩個牌友將信將疑,警惕著側目一看,頓時呆住。
與此同時,正在甲板上的同學們,都聽到了高遠以內力發出的的吶喊,紛紛望了過去。
楚天行跟秦玲也側目望去。
然后所有人都怔住了。
視線之中,游輪數百米外,一團濃郁的云霧,宛若活物一般蠕動著,向著游輪這邊飛快移來。
眼力夠好的同學甚至看到,云霧之中,隱隱閃爍著絲絲藍芒,予人一種極詭異的感覺。
“風暴云?不對,云霧是白色的,且緊貼著海面,范圍也只有方圓幾百米……”
楚天行心中無奈:“果然,我的預感沒有錯,真招來麻煩了!”
正這樣想時,那團內有絲絲藍芒閃爍,緊貼海面,籠罩方圓幾百米的奇異云霧,便已風馳電掣般來到了游輪旁,蠕動著將游輪包裹了進去。
同一時間。
蒼河市郊,一座看著很普通的農家莊園地下,一個布滿了各種不明覺厲的科技儀器的環形空間當中。
某個身著東廠制服的女子驀地站起,神情凝重,“東海檢測到能量波動,波形符合‘天啟之門’開啟時的特征……新的‘天啟之門’出現了!一級警報!”
話音一落,便有刺耳的警報聲,在整個下空間中回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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