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眨了眨眼,掩去眼角的淚光,肖虎毫不猶豫地把丹丸扔進嘴里,嚼碎咽下。
很快,傷勢盡復,他又恢復至最佳狀態。
“謝謝。”他嗡聲嗡氣地說道。
楚天行點點頭:
“不謝。好了,現在可以說事了。”
肖虎又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地緩緩說道:
“十天前,我請我在錦衣大學堂,新認識的幾個同學去酒吧喝酒,聯絡感情……”
楚天行微微頷首:收小弟,肖虎的常規操作,沒毛病。
“……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們一身正氣,一看就是未來的錦衣衛,一個小痞子居然撞過來,悄瞇瞇問我們要不要好東西……”
楚天行撇撇嘴角:虎哥你一身正氣?照照鏡子,仔細認清一下自己好不好?
“那我們當然不能要了,在確定那小痞子的‘好東西’,是一種新型致幻劑之后,我們當場就把他提溜出去,在小巷子里暴打了一頓,然后揪著他去了附近的錦衣衛局子,把他給送了進去。”
后來發生的事情,就有點魔幻了。
進了錦衣衛局子后,接待他們的錦衣衛,聽說他們是錦衣大學堂的學生,那叫一個熱情洋溢。
雖然在了解到肖虎和那幾個同學,都不是京師本地人后,態度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但還算得上和顏悅色。
不過很快,那小痞子就翻供了。
一口咬定肖虎等人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新型致幻劑,是肖虎放到他身上栽贓他的。
至于為什么堂堂錦衣大學堂的大一新生,要栽贓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痞子……
“他說我們是為了立功,是想在在校期間多立功勞,好在畢業之后留在京師工作……”肖虎恨恨地說著。
這種說法如此荒謬,真正的老錦衣衛哪里會輕信?
再說一個賣藥的小痞子,和幾個錦衣大學堂的新生,未來同為錦衣衛的晚輩之間,究竟該信任誰,正常的錦衣衛,當然要選擇謹慎信任自己的晚輩同僚,同時探清真相。
然而。
那個局子里的錦衣衛就很不正常。
居然一邊倒地信了那個小痞子。
還和顏悅色地勸導肖虎他們,說理解他們急于立功的心情,但身為未來的錦衣衛,絕對不能用這種方式。
采用這種方式立下功勞,將來即使成功留京工作,也會因為心術不正,墮落成黑錦……
總之那些錦衣衛們,和顏悅色地教育了他們一番,并聲稱念在他們初犯,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不會為難他們,也不會通報給學校。
肖虎他們就有點傻眼——為什么信一個小痞子,卻不相信我們?
一番據理力爭之后,換來的結果,卻是那個局子里的錦衣衛副局長,有著“正百戶”職銜的“大人物”親自出馬,聲色俱厲地警告他們,若再胡攪蠻纏,堅持用栽贓陷害這種骯贓的手段立功,那就要將此事通報給錦衣大學堂,在他們檔案里重重記上一筆。
“他還冷笑著說:我也是錦衣大學堂的畢業生,認識不少老師,副校長我都認識一位。我通報上去,你說學校是會相信我,還是會相信你們?”
那個副局長是京師人,又是錦衣大學堂老牌畢業生,他這么一威脅,肖虎那幾個同學當場就蔫了,改了口供。
肖虎也不是一味的莽夫,見大勢已去,也假意認慫,改了口供。
然后幾個人留下保證書,簽字畫押之后,那副局長才放他們離開,還警告他們,以后絕對不要再做這種“壞事”。
出局子時,他們撞到了那個小痞子。
對方正得意洋洋地站在局子門口,和兩個在肖虎等人報錦時,曾經接待過他們的錦衣衛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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