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聯賽冠軍獎金大概在兩百萬人民幣左右,具體怎么劃分按照俱樂部的不同可能會有所區別,能夠來到一線隊每個選手手上的分紅和獎金大概也就是三十萬。”
“也就是?”陸心蕾甚至不用怎么思考就能想出自己有錢的話能夠干什么,這六位數的巨款對她來說已經可以說是天文數字了。
“別忘了中國兩千多萬Dota玩家只有五個人能夠拿到這個數字,”郎光南笑了一笑,“亞軍的話每個人可能是二十萬左右,保級隊伍估計每個選手的聯賽年終獎也就只有五位數了,和正常找個不錯的工作沒什么區別。”
“你可以算一下這個數字乘以五或者六能夠占到總獎金多么大的比例,前些年國內圈子默認的規矩是獎金三七分成,選手要拿走七成的獎金……但這是在俱樂部許可的范圍之內的,這些選手打出成績之后,他們帶來的商業效益是遠大于這點比賽獎金的。”
“頂級隊伍有資格打進Ti,收益自然就不會低……去年為例,只要打進Ti,哪怕小組賽一輪游也有20萬美元的獎金,向前再打一輪就能翻個番,所以說我們也沒必要替他們想什么,俱樂部做財政的都是人精,尤其是這種大俱樂部。”
“這么說自己的東家真的沒關系嗎?”這些事陸心蕾是完全清楚的,所以也并不覺得有什么其他的感觸。
郎光南聳聳肩:“反正我都是半退役的人了,他們就算知道又怎么樣?”
“你也不會去賣我領賞吧。”
他大概開了個玩笑,看到對方并沒有什么排斥的反應之后,也就大概確定了這個話題是確實可以聊下去的。
作為某種程度上來說的名人,他遇到自己的同行后輩,只要想主動聊天的話是不愁找不到話題的——名人八卦這種事可以說是男女老幼皆盡咸宜的,他也不用發愁自己能講的八卦不夠多。
于是他稍微退敲了一下,在自己的整個職業生涯中截取了一些確實可以作為談資的內容,準備好了接下來的對話,而這些事中的相當一部分,陸心蕾,或者說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男人都是知情的。
何止知情,其中的一些他甚至還是親歷者。
郎光南作為游戲玩家的游戲啟蒙其實并不是在Dota項目上,這一點她是清楚的。曾經的兩個少年都是war3玩家,而那個男人也被尊稱為銀陵鬼王。
而后來郎光南轉型Dota的理由也和曾經的男人類似,War3作為一款自由度相當高的RTS即時戰略類游戲,能夠支撐很多玩法,現今Dota為主的Moba類游戲上溯追源不可避免地會提到一張叫做3C的對戰地圖。
WAR3轉型3C,隨后接觸并轉型Dota,Dota獨立后進軍Dota2。這張職業生涯的路線雖然那個世界的男人沒有目睹,但他自己確實也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當時也沒有什么比賽項目的說法,”站在電梯里準備去往頂層最后一間房間的郎光南這么為自己正名,“有人說我們早期對Dota這個項目的熱情不高,作為Dota鐵粉要批判我們,那我只能說,當時我可還不是什么職業選手,就是個網癮少年,無可救藥的那種。”
“什么游戲有意思就玩什么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