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魔宗宗主魔焰滔天,不知殺過多少人,亂過多少宗門,學宮,年輕時更是一個瘋子,不瘋魔怎么能上位?
但面對這女人,他只能跪著。
不僅跪著,還需要心服口服的跪著。
他平生最討厭下跪,但面對這一位,他卻是一點兒厭惡都不敢露出。
因為,只憑著“白龍王”三個字,就足以如翻天印,重重鎮壓在東海國的版圖上。
其他四位長老也都是心思深沉,屠殺出了各自的藝術的人,但面對這位,他們是絲毫都不敢動。
風雪里。
黑巖上。
夏元無語了,寧寶居然是什么王?
此時的寧寶站在夏元身前,一點都沒有之前狐媚含春的樣兒,高冷的上位者氣息恐怖地散發出來。
她聲如敕令:“回去。”
海魔宗宗主并沒有立刻回應,他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然后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白龍王親臨,小人本該離開,但小人若是離開了,該怎么交代?”
寧寶靜靜看著他,忽的隨意輕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
聲音很輕。
意味冰冷。
好像沒用血勁。
也沒有用神脈的氣勁。
更不是平凡江湖里的那些個什么力氣,真氣。
就好像是一個千金小姐遇到不快,普普通通的哼了一聲。
這一聲傳出...
那海魔宗宗主卻是猛地一震,整個人如遭雷擊。
七道潺潺的紅血從七竅流了出來,讓他整個頭顱都被血污包著。
海魔宗宗主不再多言,雙手撐地,忍著痛苦,忽的揚聲道:“小人多謝白龍王!”
雖然受了重傷,但這么一來,他就可以交代了。
而能由白龍王親自出手傷他。
他不僅不能恨,還需要感激涕零。
海魔宗宗主竟不敢起身,匍匐著身子往后退去,其他四位長老也隨著一起退,退了兩三米,五人才起身,抱拳,鞠躬,垂首,如臣子后退。
夏元:......
寧寶輕聲道:“都慢著。”
聲音一落,五人立刻停下。
“走近些。”
五人不問緣由,就如馴服的野獸般,往前走近了。
夏元傳音問:“你要做什么?”
寧寶輕笑著傳音:“君上莫不是一直要扮著這身份?那多累,正好做個了結吧。”
兩個人心意相通,寧寶這么一說,他也就明白了。
這身份拉著,引人注意,終究是個大麻煩。
寧寶這是趁機幫他斬斷這麻煩。
他看著緩緩走來的五人,心里有了計較,于是道:“老夫和無心學宮有些淵源,預感大限將至,所以來此...”
他輕嘆一聲,欲言又止,整理語言,然后又沉默了,好像陷入了一股大哀傷之中。
寧寶及時出聲,唱著雙簧:“我與這位也是至交,按輩分,他確算是你們的大前輩了。
今后,即便他不在了,我亦不想聽到無心學宮出事,無論怎么出事都不可以,明白嗎?”
五人一驚...
這“隱世老者”果然身份非同尋常。
能和白龍王是至交的魔門大前輩,這位階已是高貴無比了。
怕不是自己等人還是小魔徒的時候,這位前輩就已經稱雄天下。
只不過這位前輩刻意隱瞞身份,否則自己五人肯定震驚。
海魔宗宗主輕嘆一聲道:“白龍王應該知道,這事不是小人能定的,從上到下一盤棋,小人雖然是一方宗主,但在這棋里,其實也不過是個過河小卒。
但小人可以保證,我海魔宗從今往后絕對不會對無心學宮有半點不利。”
寧寶聲音平靜:“無心學宮,我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