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護身靈器都被黃泉搞沒了,這不是被迫的“破釜沉舟”了嗎
“該死的”
明明急得要撓頭,司徒庸人卻依舊能冷靜地去分析局勢,為自己爭取道
“前輩不用擔心這些的,晚輩只要能活下來,這些瑣事輕易便能搞定。
“但現在的關鍵是,你我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可分離。
“再說了,前輩毀我護身靈器,為的不就是逼我上您這條滋咳,船嗎
“您要借助圣神殿堂的力量對抗姜氏半圣,我也需要活著,將此間局勢匯攏成具體的情報傳出去,好立呃”
司徒庸人說著一頓,顯然是急眼了,咬牙后接著道“這么說吧,前輩有謀劃,我也想立功,現在大家是奔著同個目標前進,前輩助我,相當于助您自己,沒錯吧”
“你很冷靜。”徐小受目中多了贊賞。
這家伙是真滴強啊,都這時候了,為了活命還能搬出來這么多大道理。
不過,這不正是自己的初衷么
司徒庸人拼了命想幫自己把假情報散播出去,給姜氏半圣和閻王潑污水,自己也需要這家伙師尊的“面子”,震懾一下姜氏半圣。
所以,對方的請求,自然是可以一口應下的。
但“欲擒故縱”之所以為“欲擒故縱”,就是因為“縱”得越遠,雙方綁定在一起之后,才能更加不分彼此,“擒”得更緊
徐小受無視掉“怦怦”加速狂跳的圣帝龍鱗,皺起了眉頭,道“你可要想明白了,這些是你自己的請求,不是本座脅迫于你。”
“嗯”司徒庸人重重點頭。
他心知肚明,對方就是在玩欲擒故縱、以退為進這一套。
但當陰謀被玩成了陽謀,不順從的下場也只有一個“死”字時,司徒庸人更加明白現在的自己,理當裝傻。
難得湖涂
徐小受神色不動,啟唇再道
“姜氏半圣若見著你與我同道,自然會明白你的選擇如何。
“他不會管你的選擇是主動還是被動,也不會管你師尊面子有多大,因為你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
“屆時,你可能還沒來得及傳訊,便會葬身他手。
“這點,你也明白”
司徒庸人頻頻顧左望右,雖然瞅不見人影,但那種頭皮發麻的心悸感,愈發濃重。
他點頭如搗蒜,聲音都捎上了一絲哭腔
“前輩,我不蠢哇”
“我現在,只剩一條路了”
可憐的娃。
徐小受心道這司徒現在對閻王黃泉的仇恨,恐怕已經大過了對姜氏半圣的,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但這些
都是針對黃泉的,跟圣奴徐小受,屁關系沒有
“好。”他重重一點頭,“既然你意如此,本座捎你一程,救你一命。”
司徒庸人眼睛當時就恢復了光“多些前輩”
他上前一步,就要掛上閻王黃泉的身體,一并傳送離開。
可截至伸出了手后,發現面前這金色面具人,依舊無動于衷。
司徒庸人懵了。
“前輩,還不走,等什么”
等死嗎
你他娘趕緊帶我走哇
司徒庸人心態都炸了。
“等一下。”
徐小受平靜說著,眸底卻閃逝有瘋狂之色。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直至此,司徒庸人對姜氏半圣的一切計劃,都是從自己的片面之詞中得知。
現在情況危急,他當然選擇附和自己。
可一旦逃出生天了,他會否再將之當真呢
說是說為了立功,可一番接觸下來,徐小受明白司徒庸人不是什么好鳥,這家伙也一樣一肚子壞水,腦子精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