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修心。”
然后嘗了嘗調出的味道,自得道:
“今日這味道可不錯,玄翳族長可要吃個便飯嗎?”
修行。
修心。
飯菜是吃了。
一字之差,讓那天工的大匠宗又是一晚上沒有睡著。
………………
一轉眼一月時間已過。
以鑄玄為首的諸多天工大匠宗們終于敲定了測量星辰的方式和人手,然后將那件有類于量星尺的弒神兵取出來,卻也是烏沉沉的一根鐵棒,只看外面的話,幾乎和量星尺沒有區別,差別在于內部。
然后各自劃分職責和任務,要求每一位大匠宗彼此配合,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一件浩大的工程完成,而在這個時候,鑄玄看著星圖,憶起先前就很是在意的一件事情,只是因為要忙著此事而不得不放在后面,此刻撫須看著其余幾位大匠宗,緩聲道:
“說起來,這一次我外出,遇到了徐先生,他對于尊主的稱呼,和我等不同,是叫做東皇……”
其余幾位大匠宗都微微一怔。
玄翳呢喃道:“東皇……”
他抬起頭,看著鑄玄,提出了心中的疑問,道:“難道說,我們這么多年的事情,之所以沒有能夠獲得尊主的回應,就是因為我們對于尊主的稱呼都是錯的嗎?”
其余的幾位大匠宗也都想到了這個念頭,只是都沒有說出來。
聽玄翳提出,一個個的面色都有些微妙的變化,如果說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就導致了天工一脈數十萬年的悲愴,多少有些讓他們心中復雜,鑄玄搖了搖頭,道:“先祖們的稱呼是從太古延續到了現在的,不可能是錯誤的。”
“尊主曾經賜下的諸多寶物,就是鐵證,若是不認可此稱呼的話,又怎么會委任先祖稱量星斗這么重大的職責?”
他先是用這樣篤定的一句話,來抹去了幾位大匠宗心中的復雜心情,然后聲音微頓,話鋒一轉,嘆道:“但是,這樣的稱呼也只是我們天工一脈的先祖,對于尊主的尊稱,而不可能是尊主真正的名號,肯定不那么精確,再一代代傳下來,有謬誤也很正常。”
“在尊主還復蘇的時候,這樣的稱呼可以得到回應。”
“但是尊主剛剛蘇醒,或許就很難接受到我們這種并不準確的祭祀了啊,只是或許冥冥之中有所感應,所以讓這位前輩找到我們”
這樣的說法很好地解釋了眾人心中的想法,玄翳猶豫一下,道:“既然我們有這樣的機會,那不如向那位前輩請教一下尊主正確的名號,作為尊主麾下的天工,我們怎可以一直以錯誤的稱呼來祭祀尊主?”
鑄玄點了點頭,道:“理該如此的。”
其他的大匠宗也都有這個念頭,當下也就一一地點頭,道:
“確實。”
“大善。”
………………
第二天趙離起身之后,洗漱了一遍,拎出來一個竹子釣竿,準備出發,在這一天去南海礁上和歐冶子他們一起釣一種奇特的魚,那魚只在每個月的今天出沒,而且很難釣,哪怕是釣一整天未必能夠釣上來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