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十日已過。
黃沙道上,傳來陣陣喝聲。
“嘿!!”
“哈!!!”
烈陽之下,一群胡人站在滾燙黃沙之中,不斷揮拳。
一拳揮出,帶起陣陣風聲,如同旌旗獵獵作響。
拳頭揮出,就能聽到眾武者的齊聲大喝,聲勢震天。
遠遠看去,這般場景足以令人震撼。
可若是走進了看,卻能發現,在這一群胡人之旁,有一頭碩大青牛。
青牛角大如鐮,面前擺著一個籮筐,裝滿了鮮嫩青草,青牛低頭吃草,不亦樂乎,時而又抬頭看向打拳胡人。
見著有誰姿勢不對,牛尾甩動,凌厲如鞭,朝那人打去。
明明是一個人,卻被一頭牛打得踉蹌,卻沒人敢有絲毫怨言,老老實實地練拳。
遠處沙丘上,呂純良滿意的看著這些胡人。
經過短短十天的操練,這些胡人已經將大力青牛拳給學的十分嫻熟。
雖然距離爐火純青還差了點距離,但用來對付金剛寺僧兵,已經足夠。
之前那些胡人還對這套拳法的威力心生質疑,但練習之后,卻是個個真香,愛不釋手。
這青牛大力拳的精髓,就在這大力二字。
呂純良從他琢磨出來的百獸拳中將牛形拳給分離出來,單獨又成了一套拳法。
他原本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思教給了大青牛,但在他妖孽的天賦之下,這玩鬧的拳法,也足以令許多畢生鉆研形意拳的武者自慚形穢。
這般拳法,就算放在江湖上的二、三流門派中,也足以作為鎮宗之寶。
他們不過是一群居無定所的江湖人,能學到的也就那幾招功夫,就連拜師都困難,能學到這等拳法,哪里還有怨念?
“小和尚,時機已到,準備動手!”
見到這些胡人武者都已經學有所成,呂純良喚醒了一旁入定的小和尚。
“真人這就行了嗎?”真秀不由詫異。
“這些胡人雖不堪大用,但當當工具人還是夠了!”呂純良緩緩點頭,心中早有決斷。
片刻鐘后!
沙塵滾滾中,無數人影整齊劃一,精悍逼人,早已今非昔比,有千軍萬馬之勢,席卷而去。
......
此時安息城內,破屋旁邊,三名僧兵將一名老婦團團圍住,為首僧人的頭頂閃著金光,就好似一顆碩大燈泡,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老太婆,快讓你兒子出來,不然休怪佛爺我不客氣了。”
“這位師父,我兒子昨天夜里已經偷偷跑出城外了,這...老身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啊。”
“哼,你兒既然知道我們在找他,竟然私自逃跑,這般不孝,就該受此罰。”
……
光頭赤須的僧兵身前,一老嫗匍匐在地,滿臉淚痕。
僧兵卻只一腳,便將老嫗給踹飛幾米,口吐鮮血。
“來人,給我打。什么時候他兒子出來了,什么時候再給我停手。”
“是。”
赤須僧兵身后,一眾僧兵提著戒杖上前,舉杖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