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知楊師道此人?”
“楊師道?”李承乾搖搖頭道,“此人不熟悉,不過我府上的趙節倒是與他有些關系。”
“此話怎講?”
李寬記得魏徵與他說過,楊師道是支持太子李承乾的派系,與長孫無忌算是同派系,如今聽李承乾的口氣,好像交情也不是很深,至于趙節也被處斬,而楊師道之所以卷入其中便是因為為趙節說情而從中書令貶為戶部尚書,接替杜如晦的空缺。
“趙節乃前隋桂陽公主之子,而桂陽公主前夫則是前隋番州總管趙訥之子趙慈景,他也是隴西人,與我們有些關系。后來,前隋滅亡大唐建立以后,桂陽公主便改封為長廣公主,下嫁于楊師道。”
李承乾解釋以后,李寬狐疑道:“這么說的話,趙節與我們算得上同輩分了?”
“可以這么說!”李承乾笑著點點頭,“趙節子母與父皇倒有些舊親,而楊師道與長廣公主是表兄妹關系。”李寬低著頭沉思不語,李承乾詫異道:“你怎么突然問起楊師道的事情來?”
“就是問問!”李承乾見他不愿說,也沒多問,總之李寬心里有數就行,而他們聊的時候,武珝、蘇氏帶著孩子都出來了,李象、李厥都認識李寬,所以毫不避諱的躬身行禮稱呼:“二叔!”
突然,李承乾說道:“你們跪下!”李象、李厥不明所以,卻也沒說什么,當即雙膝跪地,李承乾沉聲道:“不是跪我!”
李象、李厥詫異的看了眼自己父親,兩人都轉轉身跪在李寬面前,嚇得李寬面色蒼白,苦笑道:“大哥,你這是做什么啊?”
“二弟,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的事情?”李寬點點頭,李承乾正聲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他們倆兄弟寄養在你膝下。”
“這個真沒必要!”
李寬連忙搖頭拒絕,說什么也不同意讓李象、李厥過繼給自己腳下,他們倆始終是李承乾的兒子,要是過繼給自己,這事真不好說,而且蘇氏還在身邊,她與武珝倆均是目瞪口呆,不明白兩人的對話意思。
“不論何時他們倆都是我侄兒,我絕對不會厚此薄彼。有我在的一天,他們倆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我定會照顧好他們。”
李承乾低頭尋思,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李象、李厥,又看看武珝、蘇氏兩人的臉色,最后也沒繼續堅持。李寬并不是不想,而是李象、李厥是李承乾的血脈,要是過繼給自己說不通,而且也會對兩個孩子成長有影響,再說自己也有兒子。
李寬知道李承乾擔心有什么萬一,希望自己能護住他們周全。即便不過繼也沒有任何關系,只要有他在就保證他們倆安全。武珝等人都懵了,完全不明白他們不在的時候,李承乾與李寬兄弟間都說了什么。
頓時,氣氛有些尷尬!
李承乾又讓婢女取酒,他要與李寬痛飲。武珝倒是沒什么,蘇氏眉頭緊蹙,倒也沒說什么。片刻后,婢女端著酒前來,李承乾親自斟酒,端起酒杯意味深長的說:“二弟,這酒就當是送別吧!”
李寬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心中有些感嘆,兩人默默地喝了三大杯,李承乾便讓他們離開了。李承乾并未起身相送,只是目光停留在李寬身上,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以后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