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袖中如藏著日月乾坤,
瞬間,
一股清風蕩起,
那海邊的紙人們紛紛嚷嚷著,被卷吸回少年袖中。
夏極黑刀出了三分,指尖一點,
璀璨的雷光在便是出現了。
他隨手一舞,
哧哧哧,
雷電如連鎖一般,在眾海妖之間跳躍個不停。
夏極五指一抹刀身,
五道璀璨雷光出現了,
他手掌一壓,
五束粗壯的雷光從他手中如枝椏般激射而出,到了海妖之間,又是跳躍不停,雷弧不斷。
沒多久...
海邊上的海妖們不見了,剩下的是一些已經半熟的魚蝦。
夏極看向下游那到處肆虐的海濤,隨后一轉身,看到安尋也跪著,奇道:“別跪了,趕下一場。”
安尋急忙從懷中掏出了三十張符箓,放在桌上,道:“用火點燃了,符灰入水給傷者喝,可以續命。”
這些符箓她畫了一大半,最后一步則是夏極續上的,她花的符箓十張里可能有一張管用,而符膽卻是從來不行的。
那作為符丹的“罡”字,上開天門,橫開人路,再開鬼路,豎殺鬼卒,再開地戶,最末一橫則是破開鬼肚,鎮壓一切邪祟。
這符請的是生死薄的閻羅,閻羅在哪兒不知道,但祂的力量,祂的生死薄、判官筆都在夏極手中。
所以,辛苦活兒都由安尋做了,他只需要最末添上一個“罡”字,即可讓生符生效,效果弱了不少,但勝在量多。
夏極走過,抓起一顆作為祭品的桃子,咔擦咬了口,點點頭:“甜。”
“還愣著做什么,走吧。”
安尋急忙追趕他而去。
只留下村民們面露喜色,看著懸崖邊上那許多半熟的深海大魚大蝦,流著口水。
村長在后高喊著:“請仙人留下名諱,好由我們供生祠,永世為您祈福。”
沒有回答,
再看,
兩人已去遠。
夏極腦海里傳來很認真的聲音:“我佛,最近為什么你用的,都是,道家的,法門。”
夏極想了想,回應道:“小友,大道可分佛還是道?”
“應該不分吧?”
“那我何必要分?”
“啊...”雷火里的雷云恍然大悟,急忙低頭,似乎去做筆記了。
如此的場景,在極多地方都重復地上演著。
大半個月的時間,
未來的帝師,帶著年輕的弟子從北往南,沿海而行,不知斬殺為禍人間的妖孽幾多,不知拯救了蒼生多少。
他的名諱不為人知,漁民們只能想著的模樣,雕琢成像,祈福叩拜,神話之名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擴散而出。
這一日,兩人在南方的一處破廟歇息,廟中炎熱,但山里清涼,兩相對沖,勉強能過。
星河漫天,燭光月色里,安尋趴在一處破敗的干燥木桌上畫著符箓,不時伸手“啪啪啪”地拍著蚊子。
夏極坐在廟宇角落,閉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廟宇外的山道上,一個無比氣勢的金袍男子正闊步而來,待到距離廟宇百丈處,他微微一拜,恭敬道:“見過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