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又有了些莫須有的希望,坐到了小無和兒子身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
次日午后,花曉嬋求見天子。
她等了許久才等到天子召見。
然而...
結果卻不理想。
天子似乎很憤怒她占用了自己的時間,不耐煩地讓她回去,說她一點事都不懂,又說國師乃是高人,乃是仙人,若國師有所調度便如朕親口所言。
當晚...
花曉嬋在自家兒子睡熟之后,這才悄悄下了床,跑到窗前忍不住慟哭起來,淚珠子大滴大滴的往外流著。
她推開窗縫,秋月近圓滿,皎潔的光華在木桌上透出一個長條,宛如一把匕首,在告訴她...除非一死,方得解脫,否則定當沉淪在這渾濁惡世之中。
她口中喃喃著:“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還有小愚,我必須要忍,一定要忍。”
她握緊拳頭。
決定去忍。
去逆來順受。
去強顏歡笑。
...
午夜時分。
夏極睜開眼。
恐怖的力量從內層心臟小心地傳往男嬰的心臟。
天人的承受力顯然遠勝普通人。
他緩緩地傳著,使得心臟與內層心臟之間的聯系更加密切。
一念,就可使用內層心臟自己真實的力量。
一念,就可把真實力量完全退回。
這種適應性的過程在無人察覺的環境下持續了三天三夜。
而天人男嬰的心臟已經可以承受自己部分的真實力量了...
于是,在第四天午夜時分,他忽然從床上坐起,小手點了花曉嬋昏睡的穴道,讓她不會再被任何動靜驚醒。
做完這些,夏極才下床,穿上自己十七碼的小鞋子,彈指推開了窗,然后小小的身體從窗口一竄而出。
悄無聲息,猶如鬼魅般行走在一個凡人國度的宮殿里,對暫時取回了力量的夏極而言,簡直不要太輕松。
而這些天,夏極早就知道嬋妃身上發生的事,遇到的麻煩。
他無意制造麻煩。
但若是有麻煩沖臉了,他還是不介意直接解決麻煩,否則就得天天聽著嬋妃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可是,這到底有多大的謀需要忍?
國師的宮殿很好找。
夏極借著黑云浮空,俯瞰整個皇宮大殿,掃了一眼地形。
明月被黑云遮蔽,一兩分鐘后便又散開。
而在這光暗交接的時候,夏極已經來到了國師的宮殿。
碧峰子正在翻看一卷書冊,嚴格來說那不是書,而是宗門交給他的任務。
你做國師,總得幫宗門做點什么吧?
他正看著,忽然之間覺得有些不對勁,窗戶動了動,凄冷的秋風從外而來。
碧峰子搖搖頭,他一揮手便是把窗關上了,
正要側頭,
忽然之間他只覺一股恐怖的氣勢覆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