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對許多校園里發生的事都是了如指掌,這會兒就張開嘴開始了侃大山。
“對了,十七年前還挺怪的,那時候我們學校除了夏極你出了事,還有個女同學也出了事,不過那女同學可沒有你運氣好,后來被人發現死在了沙灘上。好像是被人棄尸海洋,又被潮水沖了回來。”
妙妙恍然道:“哦~~~我記得當時是有個女生失蹤了,好像是隔壁班的...叫什么名字的呢?”
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揉著自己的腦袋,嘴里喃喃著,“我記得當時夏極還挺震驚的,好像是受了刺激。哎呀,叫什么名字的,我這記性...”
老于提醒道:“叫林玉,雙木林,玉佩的玉。”
妙妙一個恍然,顯然老于沒說錯。
夏極臉上帶著努力回憶之色,但心底卻是產生了異常古怪的感覺。
如果不是自己瘋了。
那這就是補丁打起來了。
小蘇寫的故事里之所以沒有林玉,那是因為林玉是自己受過刺激、然后腦補上去的。
這樣的偏差,簡直比百分百吻合還要真實。
或者這就是真相?
他微微轉頭,看向三樓外的浮云。
浮云幽幽,天光金黃,無聲之處,藏盡驚雷。
...
...
嘟~~~~
電車再次到站了。
黃昏的站臺,兩人如真正的情侶走下了天橋。
夏極看著妙妙,如今的妙妙也三十出頭了,少了印象里那裹著貓兒帽兜斗篷的可愛,卻變得知性而美麗,米色風衣,厚絨絲襪,得體的短靴子,黑框的眼鏡,再加一頭披肩的長發,談笑之間也多了許多成人的分寸感、距離感。
但這距離感卻只是一種習慣了城市的距離感,事實上,當兩人挽著手的時候,軀體觸碰之處產生的溫暖感,正在提示著“兩人是靠近的,并不是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了夏極家門口,妙妙才松開了手。
忽然,她衣服口袋里傳來震動聲。
妙妙左手抓起手機看了看信息,可憐兮兮地嘆了口氣道:“又要加班了,還是要去殘月生物科技九樓會議室。”
而此時,小蘇迎了出來,她大部分時間是個夜貓子,剛剛睡醒,看到兩人模樣,她露出笑,忽道:“嫂子,在家吃飯吧。”
這話一出口,妙妙臉頓時紅了,“小蘇,你說什么呀。”
小蘇嘿嘿道:“媽媽準備了你的晚飯,一起呀。”
說著,她也很是懂得“待客之道”,直接上前抓住害羞的呂醫生的手,把她拖入了屋里,做到了餐桌邊。
“要加班呢。”
“吃好了正好有精神去呀。”
“好吧。”
然后,兩女又開始聊了起來。
夏極坐在沙發上。
桌上有一本書,有一個電視遙控器。
他撿起了書,在膝蓋上攤開,這意外的是一本佛經。
他輕輕念了起來:“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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